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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小說網(wǎng) > 跛子求愛,王爺別逃 > 第九十四章 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

第九十四章 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

轎子來到延福宮,慕容絕沒有讓人通傳,下了轎攆,牽著沐殷的手,帶著孩子般調(diào)皮搞怪的笑,小心翼翼的一路來到延福宮的大殿,還沒進(jìn)去就已經(jīng)聽見各種聲音。

    沐殷側(cè)耳聽了一下問,“皇上您這是干什么?我們來這干嘛?”

    慕容絕將手指放在嘴邊,噓了一聲,拉緊沐殷的手說,“你先聽,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沐殷聽了聽說,“聽不清,好像有人在念經(jīng)?”

    慕容絕笑著說,“那我讓你先見識一下大燕國的寺廟風(fēng)俗?!闭f完直接從大門側(cè)面進(jìn)去,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。

    只見諾大的宮殿里,煙霧繚繞,香味嗆人,燭火鼎盛,幾個人圍坐一圈,總共圍了五個圈,大家分門別類的圍坐一圈,嘴里念念有詞,閉目表情相當(dāng)虔誠。

    因?yàn)榈罾餆熿F實(shí)在太重,慕容絕和沐殷進(jìn)來了,也沒人發(fā)現(xiàn),慕容絕轉(zhuǎn)了一圈,瞇著眼睛,不敢呼吸低頭巡視,直到看到其中一人鋪在地上的畫像和人名字時愣住了。

    那畫像上的人明顯是沐殷,下面還寫著沐殷的生辰八字,可在畫像的臉上卻扎滿了小紙人,兇神惡煞的小紙人,一個個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沐殷跟在慕容絕身后看得很是開心,只是看到慕容絕臉上的怒火時,他的心突然揪疼了一下。

    慕容絕眉毛一挑大喝一聲,“來人。”

    殿外立馬涌進(jìn)來一隊(duì)人馬,將殿內(nèi)的人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
    淑貴妃聽見異動,匆忙從遠(yuǎn)處的屏風(fēng)后面出來,看到慕容絕時,臉色嚇得蒼白,慌忙跪下說,“臣妾不知皇上駕臨,有失遠(yuǎn)迎,臣妾該死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一腳踢翻正在燒著的火盆,拉著沐殷繞過那些東西,走到臺階上,看著梅若芙怒問道,“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梅若芙顫抖著嘴唇說,“回,回皇上,臣妾,臣妾在做法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看著烏煙瘴氣的大殿,冷哼一聲道,“給誰做法?”

    梅若芙?jīng)]有說話。

    慕容絕道,“梅氏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,宮規(guī)禮儀全然拋諸腦后,在你眼里還有王法嗎?”

    梅若芙伏地說,“臣妾是為了大燕國的安危做法,為了天下百姓做法,臣妾無能只能用這種手段清君側(cè),正朝綱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大怒,“放肆!你要清誰?沐殷嗎?”

    梅若芙抬頭眼含熱淚道,“皇上,難道不是他嗎?求您看看,這個沐殷真的是不祥之人,留不得。不能讓大燕國的基業(yè)毀在他手里啊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冷聲問道,“毀在他手里還是朕的手里?梅氏,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朕容忍你到今天是看你生性純良,服侍朕多年,可如今看你竟是如此愚蠢至極的人。

    你在宮內(nèi)私設(shè)道場,招攬這些江湖人士來宮里企圖戕害阿殷,散播謠言,其心實(shí)在歹毒。宮中還有誰被你如此對待,有朕嗎?”

    梅若芙抱住慕容絕的腿哭求道,“皇上,臣妾對您之心日月可鑒,臣妾真的是為了大燕國,您不能被這個狐妖給迷惑了,您清醒一點(diǎn)啊皇上。臣妾跟在您身邊這么多年,愛您,敬您,一直默默陪伴著您,難道您看不到嗎?為您誕下皇子,您怎么能這樣污蔑臣妾對您的心呢?”

    慕容絕眼里已無半點(diǎn)情誼,看著腳下的人似乎早已生厭,一把掐住梅若芙的脖子狠狠說,“你這是為了朕嗎?你梅氏一門的榮耀,梅氏一門的生死,和你沒有關(guān)系嗎?朕給了你所希望的,是你不滿足,是你父親不滿足,這些年來朕已經(jīng)忍了,可是如今卻敢把手伸到阿殷的身上,那就是找死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說完朝外喊道,“來人,今日起淑貴妃降為嬪,封為扈嬪,遷居安福宮?!?br />
    一切發(fā)生的太快,梅若芙根本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傳旨的太監(jiān)剛要走,沐殷出聲叫住,“慢著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看著沐殷說,“阿殷,你別勸我,也別為她求情?!?br />
    沐殷拉著慕容絕的手平靜道,“太較真的人大多活得不快樂,因?yàn)槭篱g并不完美,人性總有缺陷,所以需要更多的諒解?;噬嫌趾伪貫檫@一件事傷淑貴妃的心呢?”

    慕容絕嫌惡的看了一眼梅若芙對沐殷道,“你覺得是我在較真嗎?”

    沐殷道,“我只希望你快樂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眼眶微紅,緊緊握住沐殷的手,無奈中嘆了口氣道,“罷了,既然你都這樣說了,那我還能說什么呢?”

    慕容絕看著殿下跪著的人,怒火頓生,“來人,將這些人全部拖出去斬首。延福宮閉門反思一個月,延福宮內(nèi)所有人罰俸半年?!?br />
    慕容絕帶著沐殷離開延福宮,一個帶著一臉悵然若失滿心憤懣,一個帶著旗開得勝,運(yùn)籌帷幄的必勝信念。

    梅府,議事廳。

    梅豐泉聽完宮里太監(jiān)的報告后臉色鐵青,端著茶杯的手有些發(fā)抖。

    太監(jiān)站在一旁擔(dān)心道,“梅相,您沒事吧?”

    梅豐泉勉強(qiáng)一笑說,“這次還真是感謝公公特意趕來告訴老夫此事,宮里還需要你多照看著,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太監(jiān)笑笑說,“梅相太客氣,小的這條命都是您救回來的,能替您辦事,是小的福分哪能說辛苦呢!”

    梅豐泉沒說話,沉思了一會說,“這個沐殷在后宮和誰比較親近?”

    太監(jiān)道,“回梅相,據(jù)小的觀察,沐殷在宮里和誰都不是很親近,一直在富春宮待著,很少出去走動?!?br />
    梅豐泉突然問,“他和勤王的關(guān)系怎么樣?”

    太監(jiān)回憶了一下說,“和勤王?幾乎沒什么關(guān)系?倒是勤王從北境南國回來時就請旨皇上要?dú)⒘诉@個沐殷,為此皇上還訓(xùn)斥了勤王?!?br />
    梅豐泉目光深沉,不以為意的笑笑說,“這倒是奇怪了?!?br />
    太監(jiān)問,“梅相哪里奇怪了?”

    梅豐泉道,“一個拼命要?dú)⑺?,一個卻拼命把禁軍指揮權(quán)替他要回來。這倆人真是有意思?!?br />
    梅豐泉接著道,“你回去告訴貴妃,以后在宮里不要太針對沐殷,更不要再干像今天這樣蠢的事情。沒抓到狐貍倒惹一身騷,她不是沐殷的對手,如今此人正得皇上盛寵,這樣明目張膽的得罪他,容易吃虧,就讓她安心在宮里待著,好好照顧小皇子,其他事不用她操心?!?br />
    太監(jiān)領(lǐng)命而去,梅豐泉立馬起身喚來管家道,“快,備馬,拿帖子我們?nèi)ネ醺??!?br />
    梅豐泉第一次踏足王府,門口迎接他的是曼陀,一路引著他來到議事廳。

    曼陀,“梅丞相,王爺在里面,您請進(jìn)?!?br />
    梅豐泉推開門,看著素雅的房間幾乎沒有什么多余的擺設(shè),簡單的就如這王府一樣,讓人覺得蕭條。

    慕容??吹矫坟S泉進(jìn)來才起身走到桌前給梅豐泉遞上一杯茶坐下說,“梅相今日光臨寒舍必定是有要事吧?”

    梅豐泉和慕容冢同時落座,有些感慨的說,“和王爺相交多年卻是第一次來王府,沒想到王爺對外在的東西真是毫無要求。錢財乃身外之物,也只有王爺說到做到了?!?br />
    慕容??戳搜勖坟S泉,冷漠如常道,“既然梅相對本王的王府如此感興趣,那本王就陪梅相逛逛?”

    梅豐泉有些害羞一笑說,“王爺說笑了。只是我今日看到王府的景致才明白王爺對大燕國,對天下百姓的拳拳之心,這讓我非常汗顏啊。和王爺相比,我真的太失職了,若說大燕國能文能武之人除了王爺再無他人,戰(zhàn)場殺敵,朝堂諫言,實(shí)在讓人佩服?!?br />
    慕容冢已然沒有耐心再聽梅豐泉拍馬屁,直言道,“梅相有什么事就說吧!”

    梅豐泉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才進(jìn)入正題說,“這次貿(mào)然來找王爺是有一事相商?”

    慕容冢喝了口茶問,“何事?”

    梅豐泉道,“鏟小人!”

    慕容冢,“小人?”

    梅豐泉道,“不瞞王爺,我說的小人就是沐殷。這個人有多危險,王爺最是清楚,此人甚是妖嬈,把皇上迷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什么事都聽他的,這樣下去非出大事不可?!?br />
    慕容冢一臉鎮(zhèn)靜,心里已經(jīng)明白梅豐泉來府的目的,眉毛一挑道,“梅相說的大事是指?”

    梅豐泉道,“把持朝政,擾亂朝綱,陷害忠良,引起動蕩,天下大亂,這難道不是以后的發(fā)展趨勢嗎?”

    慕容冢道,“梅相是不是說的太嚴(yán)重了,一個小小的沐殷能有這么大的本事嗎?”

    梅豐泉冷笑一聲反問道,“既然王爺不覺得嚴(yán)重,為何當(dāng)初建議皇上斬殺此人?”

    慕容冢沒說話。

    梅豐泉接著道,“其實(shí)王爺心里明白,這個人是留不得的,只是我們現(xiàn)在沒有辦法對此人動手,一是沒有證據(jù)證明他圖謀不軌,二是皇上對他極為寵信,就算我們把證據(jù)放在他面前,皇上估計都不會傷他?!?br />
    慕容冢道,“既然是沒有辦法處理的事,梅相還來找本王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梅豐泉道,“作為臣子,我們就算知道這樣做是無用功但也不能坐視不管,哪怕從沐殷身上拔下一根毛那也是我們盡力了,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強(qiáng)啊。”

    慕容冢還沒開口,梅豐泉一副深解人意的表情說,“我明白,王爺是想說您已經(jīng)同皇上提了離開的事情不方便再摻和朝堂上的事對吧?王爺您放心,我第一個不答應(yīng)您離開。”

    慕容冢冷笑道,“真沒想到梅相對本王如此深情厚誼。”

    梅豐泉擺擺手說,“王爺不用取笑我。我知道以前在一些事情上,我確實(shí)不同意王爺?shù)淖龇ǎ谑玛P(guān)社稷安慰,天下百姓這樣的大事上,我們就該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,同仇敵愾,一致對外,先把沐殷除掉再說別的。”

    慕容冢道,“梅相可有辦法?”

    梅豐泉看向慕容冢道,“這不是來找王爺了嗎?”

    慕容冢嘆口氣道,“我們確實(shí)沒有任何證據(jù)能證明沐殷對大燕國,對皇上有不軌之心,僅憑狐媚惑主,妖顏禍水,根本就不能傷到沐殷,反而會讓皇上更加同情孤身一人的沐殷。”

    梅豐泉贊同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說,“王爺說的是?!?br />
    慕容冢話題一轉(zhuǎn)說,“皇上收復(fù)北境南國后,不是派了一批官員過去接管嗎?那些官員中可有梅相相熟的人,可以在那里打聽下關(guān)于沐殷的一些事情,包括他滅國之戰(zhàn)的事情,還有大燕國的官員和北境南國的官員實(shí)際的處境,我們或許從這里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?!?br />
    梅豐泉目光一怔,信服道,“還是王爺思慮周全,不瞞王爺說,那些官員中確實(shí)有比較熟的人,我可以派人去北境南國打聽下情況,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王爺?shù)??!?br />
    慕容冢異常冷靜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說,“那就全仰仗梅相了?!?br />
    梅豐泉一下子精神氣都回來了,大氣的說,“哪里,互相仰仗?!?br />
    躲在不遠(yuǎn)處的梅耀祖看到自己的父親由慕容冢相送走出議事廳,后背一直冒冷汗,小聲嘀咕道,“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?這倆人怎么站一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