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像是開了快門鍵。

沈霧眠四號考完所有科目，七號出所有的成績，績點第一，綜測第一。

九號參加轉專業(yè)的筆試和面試。

趁著沈霧眠考試的這個間隙，柯然在夜色會所包間喊來了段清衍、裴嶼澈和林黛薇。

柯然修長的手指壓著三張銀行卡在桌面上，分別地推到三人的面前，“每一張卡里面都有一千萬，密碼是111111?！?/p>

“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霧霧?！?/p>

段清衍、裴嶼澈和林黛薇三人異口同聲道，“可以，但錢就不用了?！?/p>

他們將銀行卡推回。

林黛薇問，“你打算怎么跟霧霧說？”

柯然眉眼躁郁，長指夾著煙在抽，嗓子帶著一絲兒頹靡的啞意，“還沒想好?！?/p>

無論怎么說都是痛苦的。

林黛薇：“我覺得你需要跟霧霧解釋清楚?！?/p>

聞言，柯然“嗯”了聲。

但柯然又害怕這樣說，他離開后，她會天天哭。

或許，長痛不如短痛。

從會所離開回到淺水灣，柯然從玻璃飼養(yǎng)箱里拿出他的蛇蛇Lirael。

Lirael纏在他那截遒勁的手臂上，柯然垂眸看它，叮囑道，“我不在了，你要好好陪在你媽沫身邊，多逗逗她開心，知道了嗎？”

“在家里，保護你媽沫是我們要共同努力的目標，你媽沫有危險，你一定要第一時間沖上去保護好她，聽到了嗎？”

Lirael直著脖子吐著蛇信子看著柯然，也不懂它有沒有聽懂。

柯然突然嘆口氣，屈起手指重重地彈了下它的腦袋，“算了，蠢蛇?！?/p>

“你肯定聽不懂?！?/p>

“不指望你了，好好陪在她身邊就行。”

沈霧眠考完試，柯然開車去了學校接她。

晚上。

臥室，柯然屈腿跪在大床上，身子前傾攏住女孩，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握住那截伶仃的腳踝，帶著薄繭的指腹曖昧地細細摩挲著細膩軟滑的肌膚。

沈霧眠知道，他又想要了。

不知道為什么，從元旦那天后，柯然變得更加黏人了，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要黏在她身邊，吃飯要抱著她吃，做飯時要她陪在廚房里，甚至連洗澡都要陪他一起。

床事也頻繁了許多，一晚四五次，甚至七八次，沈霧眠受不了快要被榨干了，她抬起腳，輕輕地抵在柯然的肩膀上，

“柯然，今晚不要了。”

柯然偏頭親了親她的大腿，問，“怎么不要？”

沈霧眠咬唇，眸色羞赧，小聲道，“腰疼?！?/p>

“你太頻繁了?！?/p>

柯然輕笑了聲，在這方面罕見地聽話，“行吧，那我們今晚就蓋著被子純睡覺?！?/p>

他摟過沈霧眠，抱著她躺下，大手扯過被子蓋在他們的身上。

躺在他炙熱的懷抱里，沈霧眠眨了眨眼眸，有點小意外。

居然這么爽快。

沈霧眠抬眸看向柯然，“柯然，你沒有騙我吧？”

柯然懶洋洋地挑眉，垂眸瞧向她，“我像是那種會騙人的人？”

沈霧眠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
柯然：“……”

“嗯，騙你的?！?/p>

“我們做吧?！?/p>

柯然的手滑入衣內。

沈霧眠當即縮開，“不要?！?/p>

柯然將人扯了回來，長指捏了捏她的臉蛋，“撒個嬌，滿意了就不動你?！?/p>

“我保證?！?/p>

“要是你耍賴呢?！?/p>

“揮刀自宮?！?/p>

沈霧眠：“？”

這下，沈霧眠相信他了。

漂亮泛粉的指尖輕輕地扯了扯柯然的衣角，邊輕輕地搖了搖身子邊撒嬌道，“柯然哥哥，不要做啦~”

“好不好嘛~”

嗓音軟甜，似泡在蜜罐里的。

柯然唇角上揚，明明聽清了卻在裝，“什么？沒聽清，再來一遍?！?/p>

沈霧眠斂了笑容，幽怨地瞪著他，翻身到一側，“不要?！?/p>

柯然從后貼上來，磁沉的嗓音裹挾一絲寵溺的笑意，“生氣了？”

沈霧眠哼聲，“沒有呀?！?/p>

柯然親了親女孩瑩潤的耳朵，笑道，“別生氣了寶寶?！?/p>

“其實我聽清了?！?/p>

“人美聲甜，很好聽?！?/p>

“聽到它都y了?！?/p>

沈霧眠無語了。

“寶寶，如果我要離開你了，你會難過嗎？”柯然突然問。

聞言，沈霧眠翻身過來，“離開我？你要去哪里？”

“假設?！?/p>

“不要假設?！鄙蜢F眠張開手臂摟住柯然那截精瘦的腰身，眷戀依賴地蹭入他的懷里，“柯然，你不要離開我。”

柯然怔了怔，卻沒有答應，而是道，“睡覺吧寶寶?！?/p>

“我哄寶寶睡覺?！?/p>

他掌心輕拍著女孩的背部，動作很溫柔。

夜深，耳邊傳來綿長的呼吸，柯然垂眸看她，眼里滿是不舍。

手機倏地亮起屏幕，柯然拿過手機看。

是Evelyn打來的電話。

柯然放輕動作地起身，出了臥室接電話。

Evelyn的警告?zhèn)鞒鰜?，“后天零點你就要回英國了，你知道的，我討厭麻煩，討厭哭哭啼啼的東西，她要是死纏爛打追過來，別怪我手下不留情。”

柯然眼神瞬冷，冷聲道，“說話給我放尊重點?！?/p>

Evelyn只覺得好笑，大笑出聲，直言不諱地諷刺道，“柯然，你什么時候才能明白，廢物是沒資格命令別人的。”

Evelyn不是針對誰討厭誰，而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權勢比她低地位比她低的人，是每一個，包括她的親生兒子柯然。

在Evelyn的觀念里，弱肉強食，強者為王，沒有權勢也沒有能力，哪來的臉哪來的資格命令掌控別人。

柯然攥著手機的手力道加重，指骨泛起青白色。

十號出了結果，沈霧眠成功拿到轉專業(yè)的通知書。

沈栩安給她轉了作為獎勵，W.A集團在穩(wěn)步地變好，沈栩安也有錢了。

而瑞華國際醫(yī)院那邊的主治醫(yī)生也打來了電話，告知沈霧眠，她的母親的術后情況很好，一年之內會醒過來。

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(fā)展。

沈霧眠開心地跑去找柯然，想將轉專業(yè)成功的這個消息告訴柯然。

夜色會所999號包間沒有關門，里面?zhèn)鞒鰧υ捖暋?/p>

“柯爺，這么愛沈霧眠，以后是不是要娶她回家？”

沈霧眠的腳步頓住。

柯然的回答清晰地傳入她的耳畔——

“玩玩而已?！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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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雖然沒有真心話，但明天會解釋清楚，真的，信我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