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“啊,不要臉的難道不是孫同志嗎?”
宋茵氣定神閑地反問。
“你可是已經(jīng)跟周文禮結(jié)婚了,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,就這樣,還要惦記大伯哥?!?/p>
“你這不要臉的程度,遠(yuǎn)勝于我吧?”
孫玉喬被宋茵反問的話,氣得臉都綠了。
“我的事跟你沒關(guān)系?!?/p>
“哦,那我的事跟你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宋茵眉眼之間帶著淺淺的笑意,“你跟我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你憑什么,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干涉我的生活?難道就因?yàn)槟愠灾肜?,看著鍋里?所以別人都要為你讓步?”
“孫玉喬同志,這世界上沒有這么好的事吧?”
宋茵越淡定,孫玉喬就越生氣。
她咬著牙關(guān),恨不得上前來抓爛宋茵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龐。
“宋茵!”
孫玉喬幾乎是從齒縫間把話擠出來,“你就不關(guān)心你父母的死活了嗎?”
“你爸媽養(yǎng)你那么大,你要為了一個男人,把他們置身于危險(xiǎn)之中?”
“你們老宋家就是這樣教育你的?”
孫玉喬已經(jīng)開始道德綁架了。
宋茵彎起眉眼。
“我要怎么做,就不勞煩孫玉喬同志操心了。”
她聲音頓了頓,接著往下道,“孫同志有時間操心我,不如先改一改自己這喜歡搶別人未婚夫的毛???”
她以前跟周文禮有婚約,孫玉喬二話不說,上來就把周文禮搶走了。
她本來對周文禮也沒什么感覺,婚約沒了就沒了,她無所謂。
但是現(xiàn)在她與周臨淵正在處對象,孫玉喬再次把主意打到了周臨淵的身上,這就不禮貌了。
她宋茵雖然不喜歡爭搶,可也不表示什么人都能盯上她的東西。
丟下這句話,宋茵再次轉(zhuǎn)身朝周臨淵兄弟那邊走。
這一次,不管孫玉喬說什么,她都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。
不遠(yuǎn)處的周臨淵,看著一步步朝他們走來的姑娘。
這原本就屬于他的姑娘。
雖然被他媽一哭二鬧三上吊,把他的婚約改到了文禮的頭上,但是彎彎繞繞之后,她還是回到了他身邊……
周文禮也看向走過來的宋茵。
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,精致的五官是那般的柔和,好像會發(fā)光。
周文禮有那么一瞬間的怔住。
如果他之前沒有跟玉喬結(jié)婚,那么眼前這個笑語吟吟的女同志,就是他的妻子了…
“茵茵!”
周臨淵往前邁了一步,伸手握住了宋茵的手。
低沉的嗓音溫柔地呼喚著她的名字。
宋茵一怔。
周文禮也同時怔住。
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周臨淵。
周臨淵深邃的眼眸里帶著專注,只對她一個人專注。
“我們回家?!?/p>
“嗯……好?!?/p>
宋茵慢半拍地反應(yīng)過來,任由周臨淵牽著自己往前走。
周文禮的視線落到他們交握的手上,這一刻他的心突然一空,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。
又好像丟了至寶一般!
他做錯了嗎?
周文禮看著遠(yuǎn)去的大哥以及那清秀曼妙的背影,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來。
孫玉喬從那邊氣呼呼的回來,正好看到周文禮失魂落魄的樣子。
她原本被宋茵堵住的火,此刻終于是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怎么?舍不得了?后悔了?”
陰仄仄的聲音響起。
周文禮回過神,看到一旁站著的孫玉喬,他嚇了一跳的同時,第一時間伸出手想去扶她。
“玉喬?!?/p>
“別碰我!”
孫玉喬一把甩開周文禮的胳膊,“去看你的前未婚妻去!”
“玉喬!”
周文禮有些無奈,“你不要說氣話,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?!?/p>
“結(jié)婚了怎么樣?結(jié)婚了也可以離婚?。∧慵热缓蠡诟医Y(jié)婚,你就去跟我離婚啊!”
孫玉喬現(xiàn)在是在無理取鬧。
大街上直接撒潑。
周文禮脾氣還不錯,再加上孫玉喬的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,因此他對孫玉喬的耐心要高上許多。
輕聲哄著她,讓她不要生氣。
有什么事回家再說。
誰知孫玉喬突然像發(fā)瘋了一般,直直的朝馬路上沖了過去。
“玉喬!”
走了一段距離的宋茵他們,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,以及人群慌亂的叫聲,二人一起回頭。
看到了停在路上的吉普車,還有圍著車的人群。
“玉喬,玉喬!”
周文禮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。
宋茵抬起頭,看向周臨淵。
周臨淵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,他此刻的臉上,仿佛覆蓋著一層薄冰,隨時都能夠把人凍死的那一種。
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宋茵提議。
“嗯……”
周臨淵輕輕嗯了一聲,“讓茵茵看笑話了。”
宋茵縮了縮脖子,搖頭。
周臨淵叫她的名字,總會讓她有種脊椎發(fā)麻的感覺。
兩人走回到了人群外,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孫玉喬,以及在一旁抱著孫玉喬,慌亂的叫人救命的周文禮。
開車的賀昱城也很郁悶。
好端端地在馬路上開著車,突然跑來一個人不要命地往他車前撞。
就算他及時把車停了下來,也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人。
就是,他已經(jīng)剎車了,她怎么還會飛出去那么遠(yuǎn)?
還流了那么多的血,生死不知?
“先送醫(yī)院吧同志!”
賀昱城出聲。
“送醫(yī)院,送醫(yī)院。”
周文禮慌了陣腳,不知道該怎么辦的他,只能順著賀昱城的話來說。
宋茵睨了一眼血泊中的孫玉喬,看了一眼她身下那鮮紅的血跡,她皺了皺眉,緩緩走上前去。
她蹲下身,伸手搭在孫玉喬的手腕上。
“宋茵…”
周文禮抬起頭,看向宋茵,眼里帶著期盼。
他記得,宋茵還沒有失蹤之前是醫(yī)科大學(xué)的學(xué)生,同時老宋家也是醫(yī)藥世家,以前他們家的藥房,那是開遍全國的……
宋茵睨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孫玉喬。
她笑了笑道,“沒救了,送去殯儀館吧。”
好事做到底,她不僅對周文禮這么說了,還扭頭讓周臨淵去聯(lián)系殯儀館。
周文禮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那裝暈的孫玉喬,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。
“宋茵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“我還活著,你就讓人把我送去殯儀館,你想要?dú)⒑ξ沂遣皇???/p>
“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惡毒!”
孫玉喬靠在周文禮的懷里,可憐兮兮地哭訴。
但是周圍的人,卻并沒有站在孫玉喬這一邊。
他們聽著孫玉喬的聲音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這個女同志裝暈!
不過,她身下那些血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