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星然語氣輕松,聽得宿舍那幾人一愣。
眼見周濤又要暴走,齊昊連連開口。
“那個,星然你趕緊跟周濤說聲對不起吧。”
雖然這件事霍星然并沒有錯,但他很隨意地說了句:“哦,好,對不起。”
“還有事嗎?”
“我下午要去自習室,會有點忙?!?/p>
周濤沒想到,霍星然居然連對不起這三個字都說得那么隨便。
他一口氣還憋在心里。
“霍星然,你什么態(tài)度?”
“道歉道得太隨便了吧?”
霍星然仔細想了想,斟酌著開口。
“哦?!?/p>
“那我該說?!?/p>
“對不起周濤,都是我不對。”
“我不該在露營的時候,教大家燒烤,搶了你的風頭,更不該在你朝我偷襲的時候忽然傷感,害你摔跤。”
“以后你下的挑戰(zhàn)書,我盡量接一接?!?/p>
“免得讓你沒面子?!?/p>
最后,霍星然來了一句。
“好了嗎?”
“好了我就掛了。”
“你別再鬧了?!?/p>
隨后,他直接掛斷視頻。
宿舍,一片靜謐。
他們紛紛把目光落在了周濤身上,想笑又不敢笑。
趙田憋得滿臉通紅。
“沒想到,星然說話藝術成分還挺高?!?/p>
周濤宿舍其余幾人,看向他時神情怪異。
“不是吧濤子。”
“你先前還整出這么一檔子事呢?”
“有點好笑啊?!?/p>
周濤氣得頭都暈了。
“滾滾滾?!?/p>
“趕緊都給我滾!”
聽了這話,齊昊連忙帶人離開。
臨走前,他還不忘囑咐道:“周濤啊,反正星然已經跟你道歉了,這事咱就翻篇?!?/p>
“要是再追究,那可就不禮貌了哦?!?/p>
隨后,他們關門,跑得賊快。
周濤一整個躺在病床上,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死了。
他們宿舍的人,都他媽是神經病吧!
經過這幾次的來回拉扯,他們宿舍那些人都看出了些許端倪。
于是紛紛勸道。
“周濤,還是算了吧?!?/p>
“以后你見到他們宿舍的人,都離遠點?!?/p>
周濤抱著被子,背對著舍友嗚嗚哭出聲了。
別墅里,蔣南笙優(yōu)哉游哉地坐在沙發(fā)上嗑瓜子。
一旁的地上卻放著一張瑜伽墊。
宋淮景躺在瑜伽墊上,正咬著牙做仰臥起坐。
“102,103……”
蔣南笙扭頭把瓜子皮吐到垃圾桶里,還不忘給他喝彩。
“哇哦,淮景真棒?!?/p>
“淮景要加油哦?!?/p>
張姨站在一旁,有些擔憂。
“蔣老師,咱一直讓宋醫(yī)生這么做運動,會不會不太好啊。”
蔣南笙微微一笑。
“怎么不好?”
“咱們淮景,就是平時不注意鍛煉身體,這才老生病?!?/p>
“淮景,你說是不是呀?”
宋淮景做到110個仰臥起坐后,擠出一個笑:“沒錯,南笙說得對?!?/p>
“我要努力做運動?!?/p>
“絕不讓南笙擔心?!?/p>
蔣南笙看著宋淮景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,捂嘴偷笑。
裝病是吧?
我現(xiàn)在就讓你鍛煉個夠。
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裝。
這么使勁一折騰后,宋淮景整個累倒攤在了瑜伽墊上。
恰好這時,醫(yī)院的護士走了進來。
“宋先生,我們來給您打針了?!?/p>
宋淮景擺了擺手:“等會等會,讓我休息個十多分鐘再說。”
醫(yī)護人員十分懂事地站在一旁,耐心等候。
等他平息好后,便開始了每天的扎針活動。
細細的針頭直接扎進血管里,其實并不會很痛。
但每天扎一次,那還是有點煩。
宋淮景也沒辦法,誰讓自己決定用這招來挽回蔣南笙呢?
霍宴行和沈言坐在一旁,靜靜地看著這一幕,紛紛在心底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
做戲做到每天挨針這份上,當真是有毅力啊。
在他打針的間隙,蔣南笙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,于是她便走到外頭去接聽電話。
沈言實在忍不住,屁顛屁顛跑上前。
“淮景啊,你可真能堅持啊?!?/p>
“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?!?/p>
宋淮景:“打針,并不算什么?!?/p>
“現(xiàn)在我難受的是,每天早上六點多要起來練什么八段錦,比劃什么大鵬展翅。”
“又冷又困,當真是一種折磨?!?/p>
說著說著,他眼淚都快落下來了。
這一整套下來,堪稱滿清十大酷刑。
沈言拍了拍宋淮景的肩膀,表示同情。
他嘆了口氣,朝沈言兩口子投向求助的目光。
“要不,你倆幫我想個辦法唄?”
霍宴行和沈言對視一眼,十分有默契地搖了搖頭。
“抱歉。”
“愛莫能助?!?/p>
霍宴行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不過,你交代我去辦的事情,我已經搞定了?!?/p>
“到時候,就等你安排?!?/p>
宋淮景一聽,抬手握拳,朝著霍宴行連連拱手。
“好兄弟?!?/p>
“我就知道你行!”
其實宋淮景已經決定要跟蔣南笙求婚了,這幾天他早已在國外加急定制了一枚鉆戒,明天大概就能送到。
至于求婚的形式……
宋淮景在網(wǎng)上搜了很多帖子,做了許多教程,最終制定了一套專屬于自己的求婚儀式。
當然,那一整套下來,得用到不少高科技手段。
他只能求助霍宴行。
霍宴行當時瘋狂吐槽,無比嫌棄,連連搖頭。
“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,還學什么小年輕搞浪漫?”
“別把人蔣南笙給搞尷尬了。”
“到時候給你上演一出當場甩人戲碼?!?/p>
但實際上,霍宴行轉頭就打電話吩咐下去,讓人在兩天之內,把那些東西全部搞到。
畢竟,霍宴行和沈言是真的很想看到這一對幸福圓滿。
蔣南笙在外頭打完電話后,便緩緩走進客廳。
“跟你們分享一個開心的事?!?/p>
“剛才有一場畫畫比賽的主辦方給我打電話,想邀請我前去擔任評委?!?/p>
沈言激動地眼睛瞪老大。
“真的嗎?”
“那可太好了!”
蔣南笙:“對了,星宸要參加的比賽是哪一場來著?該不會就是我要參加的這個比賽吧?!?/p>
沈言不記得比賽名稱了:“好像是明天開始比吧?!?/p>
蔣南笙愣了一下。
“這么巧?”
“那還真是我要去的這場?!?/p>
宋淮景有些納悶。
“明天就比賽了,怎么今天才通知你?!?/p>
蔣南笙也覺得神奇。
“說來,也極具戲劇性。因為原定的一位裁判跟另一位裁判私底下不合,他倆一言不合在美院辦公室打了起來。”
“現(xiàn)在一個扭到腿,另一個眼睛腫?!?/p>
“那主辦方早年間跟我挺熟的,就想到讓我去救個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