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酒店包間。
云家人跟霍家人第一次在一起用餐,氣氛還算融洽。
席間,云初出來去洗手間。
在洗手間的走廊里被霍青山攔住。
經(jīng)過最近幾次相處,云初知道霍青山現(xiàn)在只是一只紙老虎,什么都得聽溫蔓的,所以也就不那么懼怕他了。
云初問霍青山:“霍叔有事嗎?”
霍青山回頭看了眼走廊盡頭,他糾結(jié)了好一會兒,壓低聲音對云初說:“云丫頭,你跟宴州馬上就訂婚了,宴州爺爺怎么能不到場,”
霍青山說:“你跟你蔓姨跟宴州都說說,讓他們答應(yīng)讓你霍爺爺回國,你跟宴州訂婚,你霍爺爺不到場外人會說閑話的,”
云初無辜的撓頭:“可是霍叔,我什么事都聽宴州哥哥的,”
霍青山給了云初一個嫌棄的表情:“還沒結(jié)婚都事事聽他的,以后結(jié)婚了你還有什么家庭地位,你去跟他說讓他親自去把你霍爺爺接回來,他要是不答應(yīng),你就推遲訂婚讓他著急,”
云初倒抽一口涼氣,捂住嘴巴震驚出聲:“霍叔,我把你當(dāng)家人,你拿我當(dāng)槍使?”
“你們兩個聊什么呢?”
溫蔓踩著高跟鞋走到兩人身邊。
不光是霍青山,就連云初都嚇一跳。
霍青山一秒變臉,討好的表情對溫蔓說:“沒什么,我提醒一下云丫頭,以后做事穩(wěn)妥點,別給霍家丟臉,”
溫蔓看向云初:“是嗎小初?”
云初搖頭走向溫蔓,霍青山趕緊攔住她,給了云初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云初睜大眼睛瞪了回去。
一個紙老虎還敢瞪她。
云初推開霍青山的手臂走到溫蔓面前說:“蔓姨,霍叔剛剛偷偷跟我說,他藏了不少私房錢,讓我聽他話,我跟宴州哥哥訂婚那天偷偷給我塞一個大大大的紅包,”
云初一邊說一邊夸張的比劃。
霍青山?jīng)]想到云初這個死丫頭扭頭就坑他:“云丫頭你給我住口!”
霍青山討好溫蔓說:“老婆你別聽這死丫頭胡扯,我對天發(fā)誓我一分私房錢都沒藏!”
當(dāng)初為了能讓溫蔓回霍家,他不僅把所有的財產(chǎn)都給了溫蔓,就連那天別人給他送的禮他都交出來了,一個鋼镚都沒給自已留。
要是溫蔓真懷疑他有私房錢,他哪里去弄。
溫蔓伸手?jǐn)Q住霍青山的耳朵一點面子不給留:“有沒有,我一查便知,”
云初見霍青山被溫蔓擰著耳朵彎著腰求饒的樣子,默默順著墻根溜之大吉。
一路小跑到走廊拐角,冷不丁撞進(jìn)一個結(jié)實的懷抱。
定睛看是霍宴州,云初趕緊拍拍胸口深呼吸。
霍宴州看了眼走廊里被收拾的挺慘的父親,垂眸定格在云初身上:“還沒進(jìn)門呢,就把自已未來的公公坑了?”
云初心虛的低頭,慫的不要不要的:“宴州哥哥,我開玩笑的,”
那個霍老頭脾氣又臭又硬。
不僅對自已的孫子孫女嚴(yán)厲,對自已的兒媳婦也苛刻的很。
霍青山慫恿她說服溫蔓跟霍宴州同意霍老頭回來。
哼。
他活該。
霍宴州攬過云初的腰把人帶進(jìn)自已懷里:“你這玩笑開大了,”
她媽向來偏心云初。
云初說他父親藏私房錢,他母親肯定信的。
如果他父親拿不出私房錢,他母親肯定饒不了他。
霍宴州帶云初先回包間:“你爸媽還在包間里,我們先回去,”
云初跟霍宴州回到包間,跟父母剛聊了幾句,溫蔓跟霍青山就回來了。
霍青山狠狠瞪了云初一眼。
云初看到霍青山被擰的通紅的耳朵,云初心虛的低頭刨飯。
好在接下來大家聊的還算愉快,霍青山也沒有為難她。
午飯過后,霍宴州親自把云初跟父母弟弟送回家。
下午三點半,兩家人準(zhǔn)時出席新聞發(fā)布會現(xiàn)場。
霍宴州一身深色系西裝,矜貴帥氣。
云初一席白色小晚禮,挽著霍宴州的手臂笑容明媚張揚。
雙方長輩各自陪在身邊,霍宴州親自宣布了跟云初訂婚的消息。
一時間,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全都是云初跟霍宴州的親密合影。
當(dāng)天晚上,季家。
“云初你這個賤人!”
謝安寧陪自已的親生母親在寺廟里求姻緣剛回來,就得知了霍宴州跟云初訂婚的消息。
謝安寧整個人都?xì)獐偭恕?/p>
她處心積慮接近霍宴州,不僅一點好處沒撈到,最后被霍宴州反手送進(jìn)監(jiān)獄,斷送了自已的學(xué)業(yè)。
要不是她親生母親及時找人幫忙,意外知道了她是季家血脈這層身份,她現(xiàn)在早就失去自由在監(jiān)獄服刑了。
季家人好不容易讓她免去牢獄之災(zāi),她當(dāng)初一在廟會上只不過跟云初那個小賤人發(fā)生了一點口角,霍宴州就掀了她跟她母親的老底,徹底毀了她跟她母親的名聲。
要不是有季家給她撐腰,她們母女在京市早已沒有了立足之地。
季家為了傷和氣主動宴請霍云兩家,沒想到云初那個小賤人在飯桌上讓季家夫婦心甘情愿賠償兩千萬。
當(dāng)天晚上回到季家,她不僅被季夫人打了巴掌,還差點被大房趕出季家。
這一筆筆的賬她還沒找那個小賤人清算,她居然搶在她前面跟霍宴州訂婚了!
謝安寧氣急敗壞的當(dāng)場摔了手機。
城西季家可是京市頂級豪門。
云家算個屁。
云初這種三流豪門出來的賤人,連給她提鞋都不配!
她在霍宴州身上一次次栽跟頭,她不能就這么算了。
霍宴州只能是她的!
謝安寧第一時間下樓找季老夫人。
謝安寧當(dāng)場跪倒在季老夫人痛哭失聲:“奶奶,您之前答應(yīng)過我的,等我身上的風(fēng)波過去之后,你就想辦法讓季霍兩家聯(lián)姻,讓我跟霍宴州訂婚!”
季老夫人面露為難:“安寧,雖然你之前跟霍少交往過,但是霍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跟云家千金訂婚了,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,等你身上的風(fēng)波過去之后,奶奶給你重新物色一個聯(lián)姻對象,”
謝安寧見季老夫人這么快就改變主意,哭的更厲害:“奶奶,除了霍宴州我誰也不嫁!”
謝安寧的哭聲把大房夫婦還有三個兒子引了過來。
見所有人都到場了,謝安寧心一橫。
她哭著對大家說:“我跟霍宴州交往期間,我們做盡了男女之事,他不能對我始亂終棄,他必須得對我負(fù)責(zé)!”
她跟霍宴州交往兩個月,霍宴州也承認(rèn)過。
男女之事只要她說有那便是有。
就算霍宴州全身都是嘴,他也沒辦法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