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掛斷。
庾念看了眼倚在墻壁的男人,試探問,“不會是,你買的吧?”
這邊小區(qū)房價不便宜,能一次性買好幾套的人,還這么巧都是同一個人手上的房子,也不怪她多想。
季非執(zhí)沉默,仍舊笑看她。
庾念呼了口氣,懂了,除了他,還有誰。
不過......
“你不會這棟樓都給買了吧?!”庾念似乎想到什么,驚訝問。
以季非執(zhí)的手筆,不是不可能。
齊嚴剛好拿了文件出來,輕咳一聲,悠哉道,“那個,庾小姐,格局小了。”
庾念,“......?”
“是整個小區(qū),都納入了季氏麾下。”齊嚴道。
庾念整個人都麻了。
她還特地挑了個跟季氏沒半毛錢的樓盤,結(jié)果這......?
季非執(zhí)冷眼瞄了齊嚴一眼,要你多嘴?
齊嚴立馬開溜,“那個,庾小姐,我就先走了,有事隨時吩咐,再見?!?/p>
“季總再見?!?/p>
齊嚴溜得很快。
庾念腮幫子鼓鼓,氣呼呼看著眼前的男人,“季非執(zhí),算你狠!”
轉(zhuǎn)身。
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,門關(guān)了。
季非執(zhí)無奈一笑,踱步到她門前,敲了敲門,“念念,別氣了。”
幸好聽了齊嚴的話,沒有清空這整棟樓的其他人。
原話是這樣的。
某人:“清空這棟樓其他人?!?/p>
齊嚴:“季總,這不太好吧,要是庾小姐知道了,肯定......”
某人考慮三秒,“清空50歲以下所有男性?!?/p>
于是這棟樓,只有老人孩子和女性。
可憐的庾念還不知道,自已還沒住進去,鄰居先少了一大半。
庾念氣呼呼躺在沙發(fā)上,不理某人。
微信提示有消息。
不用想也知道是誰。
忍不住好奇,她還是打開了手機。
【念念,我錯了。】
庾念撇了撇嘴,還知道自已錯了呢,認錯倒是挺快的,她問,【錯哪里了?】
門外某人,【錯在太愛你?!?/p>
庾念是有點吃驚的,這霸總現(xiàn)在情商是越來越高了,哄起人來,那嘴跟抹了蜜似的,【季總現(xiàn)在情話是越說越溜了?】
對面回,【不是情話?!?/p>
庾念,【?】
對面又回,【實話?!?/p>
太愛你,是實話。
庾念有點被戳到,但還是回,【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,我就會馬上原諒你!】
【那要怎樣,念念才肯原諒?】
庾念唇角一勾,沒有再回。
先去洗個澡,累一天了。
庾念心情很好泡了個澡,還玩起了浴缸里的泡泡。
一開始被隱瞞確實心底還挺生氣的,但后來好像也沒那么生氣。
他的良苦用心,她又何嘗不知。
泡完澡出來,已經(jīng)過去半個小時了。
庾念心念一動,打開了大門。
本以為能看到某人,門口卻空無一人。
心里有點小失落。
關(guān)上門后,庾念神色有點黯然,施施然坐在沙發(fā)上,拿起了手機。
也沒有某人的消息。
心,似乎更空了點。
她心不在焉地打開電視,試圖用聲音驅(qū)散內(nèi)心的安靜。
放了什么是一點不知道。
二十分鐘后,手機響了。
庾念有點迫切地拿過手機,看了看屏幕。
手機顯示來電人,齊秘書。
齊秘書怎么會給自已打電話?
庾念眉頭微皺,心底似乎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,“喂?齊秘書,怎么了?”
“庾小姐,季總現(xiàn)在在京都醫(yī)院,您能來看看他嗎?”
“......?”
庾念都不知道,自已換個衣服出門只需要一分鐘。
她行色匆匆出了小區(qū),打了個出租車,“師傅,去京都醫(yī)院?!?/p>
眉眼都是急色。
好好的,怎么突然進醫(yī)院了呢?
特級病房門口。
齊嚴看到庾念來了,松了口氣,“庾小姐,您來了。”
“他怎么樣?!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,怎么會突然......”庾念迫切問。
“醫(yī)生說急性腸胃炎,病情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下來。季總本來就胃不好,吃不了辣的刺激的食物?!饼R嚴神情凝重,語重心長道,“庾小姐,有句話不知道當(dāng)不當(dāng)講,季總他為了你,真的是命都可以不要了,你......能對我們季總,好一點嗎?”
庾念內(nèi)心大震,神情復(fù)雜地看了眼齊秘書,“我去看看他?!?/p>
她推門的手頓了頓,整理了心態(tài),推開病房大門。
病房內(nèi),季非執(zhí)神情有點憔悴,手上打著點滴,已經(jīng)睡著。
眉頭緊鎖,也不知道是身體不適,還是夢到了什么。
齊嚴跟著進了病房,“季總不肯住院治療,醫(yī)生用了鎮(zhèn)靜的藥,剛睡著。那季總就交給庾小姐了?”
庾念點頭。
門打開又關(guān)上,齊嚴已經(jīng)離開。
庾念坐在床旁,伸手輕柔地撫了撫他的眉眼,試圖撫平他的焦躁不安,低聲呢喃,“怎么,這么傻?”
她心中涌起一陣酸楚感。
一滴淚,順著她眼淚滑落。
落在他胸口。
她怎么可能不明白,高高在上的季總,他在努力靠近自已。
只為了離自已能近一點,他在所不惜。
一只修長的大手撫上庾念小巧的臉頰,以大拇指指腹輕輕擦拭她的眼淚,男人嗓音沙啞,“念念,別哭?!?/p>
四目相對。
庾念眼淚掉得更兇。
季非執(zhí)以手撐床坐起,眉頭輕蹙看著庾念,“念念,別哭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!”
庾念輕輕打了他胸口一下,賭氣道,“不能吃還逞什么能,活該!......”
他單手輕擁她入懷,好看的眉眼含著虛弱的笑意,“好,念念說的都對。”
她抬頭看他,“麻煩以后長嘴,ok?”
不能吃,早說。
她又不是女霸王。
“好。”他溫柔親吻她的額頭,“那念念,有沒有多愛我一點?”
哪怕一點,他也知足了。
庾念好不容易止住的淚,又盈滿眼眶。
季非執(zhí)......
她該拿他怎么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