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龍陽哥,可以進去了?!?/p>
張淇離開病房之后,看向走廊內(nèi)站著筆直猶如一把寶劍的龍陽,笑著開口示意。
對于龍陽等人的存在,張淇還是很看重的。
他們這些大家族子弟,誰沒見過爺爺輩或者父輩的警衛(wèi)員呢?
甚至小時候家里人忙的時候,陪著他們吃飯,哄他們睡覺的就是這些警衛(wèi)員啊。
當然龍陽這樣的警衛(wèi)員,可以說是精品中的精品,是隊長級別的存在。
警衛(wèi)團有很多隊,每個隊都負責一位領導的安全問題。
龍陽就是其中的隊長之一,甚至還兼著團里的職務。
當然張淇也只是敬重龍陽這樣的人罷了,卻也不會畏懼害怕,因為張家也有這樣的定山石般的人物,叫云軍。
那可是爺爺?shù)木l(wèi)員,也是其中一屆軍中大比的亞軍,不比龍陽差。
龍陽看了眼張淇離開之后,推門進入病房。
“請平平公子,沐蕓小姐先回避?!?/p>
龍陽進屋之后,朝著蘇沐蕓和肖平平開口。
他有事跟楊東交流,但不適合肖平平以及蘇沐蕓旁聽。
無所謂信任與否,只是他不喜歡旁人在場。
“走吧,平平,給你哥打晚飯去。”
蘇沐蕓帶著肖平平離開病房,離開之前還狠狠瞪了眼楊東。
不管楊東算計有多少,也不管楊東籌謀得多詳細,在她看來依舊是以身涉險,對自已和家人的不負責。
她,還是很生氣。
“龍陽哥,坐吧?!?/p>
楊東朝著龍陽開口示意。
龍陽搖了搖頭,并未落座。
“我已經(jīng)把陳斌控制起來?!?/p>
“他的生死,在你一念之間?!?/p>
“這是肖老的交代!”
龍陽語氣雖平淡,可是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他這話一出,楊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,微微張開嘴巴,很是吃驚。
“龍陽大哥,難道你剛才是去?”
楊東猜到了龍陽來到北春市半天的時間,卻才來找自已的原因了。
“是的,抓了陳斌。”
龍陽點了點頭,語氣沒有悲喜起伏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楊東有些不敢想象,龍陽從四九城過來,一來到北春市就能抓到陳斌?這未免也太厲害了吧,難道情報這么準確嗎?
“去他家!”
龍陽點了點頭,繼續(xù)開口回答著。
“什么?”
楊東以為自已聽錯了,忍不住又問了一遍。
“去他家,抓的?!?/p>
龍陽很認真的再次回答一遍,他真以為楊東沒聽清楚,于是強調(diào)的時候聲音大了一些。
但楊東哪里是沒聽清楚?他是被驚到了。
龍陽竟然大搖大擺的直接去陳渭源家里面,抓了他兒子陳斌?
雖然知道肖家的警衛(wèi)員很厲害,可這次聽到這樣的消息,還是忍不住感慨。
這就是頂級大家族的自信?以及囂張的一面嗎?
想到七叔肖建夢以前的所作所為,再看看現(xiàn)在龍陽的所作所為,不愧是一脈相承的家風。
“大伯父允許的?”
楊東也沒忘記龍陽最開始的那句話,肖老的交代。
大爺爺肖云去世之后,肖老這個稱呼更多指的是大伯父肖建國。
大伯父今年都七十多歲了,稱一聲肖老完全合適。
無論是級別還是年紀資歷,都合適。
“嗯呢?!?/p>
龍陽點了點頭,還用了一句東北話回答,可見東北話的渲染力有多強大。
“既然是大伯父吩咐的,那我也不能辜負大伯父的一片心意?!?/p>
楊東也不是怕事之人,再說對方奔著干掉自已的目的,來算計自已的。
雖然陳斌沒有成功,但無論是車禍還是后面的磚頭砸人,都是奔著打死打傷自已而來的行為。
對于這樣的人,尤其是吃了紅旗區(qū)幾十個億,楊東又怎么會放過他?
“人在哪?”
楊東開口問道。
龍陽聞言開口回答:“就在醫(yī)院停車場,我車里,我兩個副手押著?!?/p>
楊東聞言不禁苦笑,堂堂副省長家的公子哥,對于龍陽這種人來說,也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,說抓就抓了,根本就沒有任何顧慮。
只是楊東結(jié)合自已的籌謀,自已已經(jīng)讓張淇去勾引米家小姐與果家公子哥來吉江省,現(xiàn)在陳斌被抓了,就不能放了。
不然的話,他絕對會打草驚蛇,到時候無論是米家小姐還是果家公子哥,都不會來吉江省。
他們不來,自已怎么實施抓捕呢?
自已不實施抓捕,怎么給肖家以及師公一個大義名分?沒有大義名分怎么讓他們?nèi)@兩個家族打一打秋風?
在楊東心里面,米家小姐與果家公子哥做初一,自已就做十五。
他們敢對紅旗區(qū)財政打秋風,吸走了幾十個億。
自已就敢讓他們也嘗一嘗被打秋風的滋味。
楊東沒有多說什么,換上自已的衣服之后,跟著龍陽下樓。
有了龍陽的跟隨,自已的安全那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安全。
醫(yī)院停車場,一輛帕薩特車內(nèi)。
陳斌如喪考妣的坐在后排中間位置,一左一右兩個精壯漢子把他控制的死死的。
那手臂肌肉,陳斌覺得比自已的大腿都要粗了。
這兩個精壯漢子,一股子的軍旅味道,絕對是兵王級別的人物。
當然,他家不涉軍,所以也不知道兵王是什么概念。
陳斌等待自已未知的命運,內(nèi)心彷徨不安的他,抬起頭看向窗外,試圖找一找有沒有熟人,然后求救。
“楊東?”
可是,他一抬頭卻看到了楊東走過來。
而跟在楊東身旁的,正是跑到自已家里抓了自已的龍陽。
他如何不明白,這是楊東的手段?
他內(nèi)心惶恐的同時又暴怒,楊東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抓自已?難道他不知道自已是陳渭源省長的獨子嗎?
自已可是老爸陳渭源的寶貝疙瘩,心尖尖啊。
他怎么敢的?。?/p>
就算你是省委副書記兼北春市委書記蘇玉良的女婿,你也不該如此吧?
他卻是忘了,他想殺楊東時候的隨意與無所謂了。
猖狂的人,現(xiàn)在被更加犀利的手段對待,怎么反而不適應了呢?
“你就是陳斌?”
楊東拽開車門,看到里面坐著的陳斌,沒有廢話,直接開口問。
“楊東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可警告你,我爸是副省長陳渭源!”
陳斌看到楊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,心里緊張的要死,但卻囂張跋扈的自我介紹著。
只是臉上的緊張,出賣了他。
色內(nèi)厲茬罷了。
“算計我的時候,想過這一幕嗎?”
楊東譏諷一笑。
“你之生死,在我一念之間!”
“所以,是生是死,看你個人選擇了。”
楊東盡量控制著脾氣,保持著一個領導干部該有的城府。
但又不缺年輕人的沖勁。
“龍陽哥,麻煩你開車,我們?nèi)€安靜的地方。”
“郊外有個被服廠?!?/p>
楊東轉(zhuǎn)頭朝著龍陽開口示意,然后拽開副駕駛車門,坐了進去。
龍陽點頭,然后負責開車,他一聲不語,但按照楊東的指示,直奔郊外被服廠。
這個被服廠,之前就是關押耿振庭的地方。
半個小時后。
一行人來到被服廠。
楊東也提前喊來了劉雙泉,省紀委第一紀檢室副主任。
劉雙泉是知道楊東背景的,所以屁顛屁顛來了,給楊東打開被服廠的門。
這里是省紀委留置的秘密地點之一。
“辛苦你了,劉主任?!?/p>
楊東拍了拍劉雙泉肩膀,對于這個主動靠攏自已的副廳級干部,楊東對他態(tài)度很好。
“不辛苦,楊區(qū)長,這把鑰匙交給你了?!?/p>
劉雙泉是個聰明人,昨天楊東被爆頭的事情,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而現(xiàn)在看到楊東沒有大礙,卻帶著幾個人過來,他知道楊東要‘做事’,但又不想暴露,于是他直接把鑰匙給楊東,這樣進出都方便。
“這位是陳渭源省長家的公子哥,陳斌?!?/p>
楊東也不瞞他,開口介紹了這位‘魚肉’
劉雙泉還沒來得及震驚。
楊東又介紹龍陽。
“這幾位都是我大伯父的警衛(wèi)員?!?/p>
“劉主任,你先回去吧?!?/p>
劉雙泉就這樣,在茫然與震驚的復雜情緒中,開車離開了這里。
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開車離開二離地了。
“我操!”
“動作這么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