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蘭聽到蘇郁白說不但打斷了張鴻飛一條腿,還把他揍成豬頭。
露出十分解氣的表情:“老兒子你做得對,那種人渣敗類,真要死了,那才是便宜他了?!?/p>
一旁的蘇建國沉默了許久,臉上也露出釋懷的表情:“好了,孩子累了一天了,快去給他熱熱飯菜?!?/p>
“這件事咱們自己知道就行,別往外說?!?/p>
蘇建國看著秦素蘭說道:“尤其是你,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?!?/p>
秦素蘭眼睛一瞪,叉著腰說道:“蘇建國,你說誰管不住嘴?你給我把話說清楚?!?/p>
蘇郁白一看老爹這是主動吸引火力,轉移想要刨根問底的秦素蘭注意力,給老爹豎了個大拇指。
然后果斷拉著江清婉去廚房熱飯菜了。
他沒有再繼續(xù)說剩下的安排。
之所以告訴家里這件事,也是為了拔出蘇建國心里的那根刺。
“對了,忘了車。”
剛走進廚房,蘇郁白突然感覺少了點什么,跟江清婉說了一聲,跑出去把三輪車給推了進來。
江清婉見蘇郁白從三輪車上拎下來兩個麻袋:“剛才我也忘了問了,哪來的三輪???”
剛才見蘇郁白回來,她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,沒想太多。
蘇郁白:“單位特意給我配的,明天要是不下雪了,我?guī)愠鋈ヲT車?!?/p>
然后拎著兩個麻袋走進地窖。
江清婉跟著下來看了一眼,捂著小嘴說道:“這么多白菜啊,這一袋全都是紅棗?”
蘇郁白帶回來的兩個麻袋,一袋白菜,另一袋子全部都是紅棗。
“嗯,正好遇到了就買了,明天咱們腌點酸菜,紅棗留著給你們補身子?!?/p>
江清婉卻沒有開心,而是有些心疼的看著蘇郁白,抬手把雷鋒帽上的一根雜草給捏下來,抿了抿唇說道:
“老公,你要是感覺累了咱們就歇歇,就算每天只能吃一頓,我也愿意。”
蘇郁白從來沒有說過他在外面的辛苦。
但是江清婉又不是什么都不懂,她們家現(xiàn)在能夠吃得飽,穿得暖。
能打獵的又不止蘇郁白一個人,憑什么她男人就總是那么幸運?
都是蘇郁白在外面用血汗換回來的。
蘇郁白搖了搖頭,柔聲說道:“一想到媳婦兒你,我就不累了?!?/p>
“要是媳婦兒能夠給個擁抱,我更不會覺得累了?!?/p>
蘇郁白原本只是逗一下媳婦兒,畢竟他是知道江清婉的臉皮有多薄的。
江清婉眼中閃過一絲羞澀,或許是在地窖里,她的膽子大了不少,抬手緊緊地抱住蘇郁白的腰。
熱好了飯菜,等他吃得差不多了。
江清婉端著一個臉盆走了進來。
“我給你燒了點水,你要不要擦擦身子?”
蘇郁白拉著江清婉坐在身邊:“怎么?嫌棄我了?”
江清婉白了他一眼:“不洗算了,好心當成驢肝肺?!?/p>
蘇郁白抱著江清婉的小蠻腰,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江清婉的小臉刷的一下紅了,推開蘇郁白:“你自己洗..”
蘇郁白眼疾手快,一把抱起想要開溜的江清婉,順手把門鎖上。
外面雪花飄飄,屋內溫暖如春。
.
第二天。
蘇郁白捧著一杯熱茶,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飄雪。
江清婉側坐在蘇郁白身邊縫補衣服。
旁邊,兩只精力滿滿的山貍子幼崽正努力地想從小窩里爬出來。
蘇郁白抿了一口茶,心中一片安定,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啊。
“老蘇..”
不過這種愜意的時光并沒有持續(xù)太久,就被外面的喊聲給打破了。
“我去開門吧?!碧K郁白聽出是李富貴的聲音,讓想要起身去開門的江清婉坐下,自己往外走去。
蘇郁白打開門:“李叔,我爹去找宋家換木料了?!?/p>
李富貴開口說道:“你在家也行,我就不進去,剛才快遞員來了一趟,有一封你家的電報,我正好過來這邊有點事,就順手給你送過來了?!?/p>
蘇郁白接過信件:“那應該是我小姑發(fā)來的?!?/p>
打開一看,上面寫著七個字。
已到家,安好,勿念!
蘇郁白臉上升起一抹笑容,他們算著時間蘇翠芳也差不多該到了,一直等著消息呢。
李富貴擺了擺手:“行了,信送到了,我回了?!?/p>
蘇郁白突然想起了什么,開口叫住了李富貴,遞了根大前門過去:“李叔,你先等等?!?/p>
“我聽說二驢家這兩天一直有吵架?”
今天早上的時候,他聽父母提過一句,說要不再給二驢父母送點錢票,畢竟是因為他們家的事情才導致二驢受傷的。
看他們家天天吵,心里也不是個滋味。
李富貴戒過煙點燃,然后嘆了口氣:“他父母倒是沒出什么幺蛾子,主要是二驢那個嫂子,天天有事沒事的就在家里陰陽怪氣。”
“剛才這不又吵起來了。”
“大路那小子也是個慫包,連自己媳婦兒都管不住?!?/p>
“說句不好聽的,就是特娘的吃飽了閑的腚疼?!?/p>
李富貴冷哼一聲:“本來我還想著這兩天把剛換來的糧食給大家分了,現(xiàn)在看來,不能讓他們吃得太飽了。”
“小白,這事跟你沒關系,你已經(jīng)做了很多,大家都看在眼里的。”
蘇郁白搖了搖頭:“怎么跟我沒關系?是我考慮不周,不應該一下拿那么多東西過去的,不然也不會出現(xiàn)這種事?!?/p>
李富貴沉聲說道:“我知道你心得是好的,不過現(xiàn)在你還是別摻和了,回頭我去處理一下?!?/p>
送走李富貴,蘇郁白回到家跟江清婉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。
江清婉也有些無奈,事情鬧成現(xiàn)在這樣,他們是給糧食也不好,不給也不好。
給了,按照二驢那個倔脾氣,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,不給把,這事又消停不了。
“我去趟公社吧?!?/p>
江清婉有些疑惑:“怎么突然要去公社?。客饷孢€下著雪呢。”
蘇郁白戴上帽子:“把二驢家里的事情解決一下,再這樣鬧下去,親事估計都要給鬧黃了?!?/p>
江清婉也沒問蘇郁白打算怎么解決二驢家的事情,拿起放在床頭的手套遞過去:
“那你路上小心點。”
蘇郁白湊了上去,吧唧了一口:“等我好消息?!?/p>
江清婉俏臉一紅,推開蘇郁白:“哎呀,你又弄我一臉口水。”
蘇郁白聞言:“現(xiàn)在又嫌棄我了?也知道是誰昨晚上..”
“呀,不許說..”江清婉跳起來,想要捂住蘇郁白的嘴,不過蘇郁白反應多快?歪頭躲過的同時,一把抱住了跳起來的江清婉,低下頭。
好一會,才放開已經(jīng)變得迷糊的江清婉。
“還捂不捂我嘴了?”
江清婉逐漸找回理智,看著趾高氣揚的蘇郁白,直接甩給他一個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