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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71章 一丘之貉

“那就有勞衛(wèi)隊長了!”

  秦陽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,倒也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朝著衛(wèi)疆點了點頭,示意對方自去帶人離開。

  當下衛(wèi)疆朝著旁邊的姜山使了個眼色,后者突然之間有些興奮,直接上去將竹泉和章云真五花大綁。

  對于這二位,身為湖昌小隊的一員,姜山自然不會陌生,甚至以前還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。

  其中章云真是湖西省道門協(xié)會的副會長,還是天道府的俗家弟子,本身更是沖境初期的修為,是湖西省地界上鼎鼎大名的人物。

  而竹泉呢,雖然在世俗界的名頭沒有章云真大,但他卻是貨真價實的天道府長老,更是一尊玄境初期的強者。

  以前姜山聽到的那些小道消息,自然就是竹泉和章云真暗中所做的那些齷齪事。

  只不過空穴來風,由于沒有確切的證據(jù),鎮(zhèn)夜司小隊也不好隨便興師問罪。

  畢竟大夏鎮(zhèn)夜司和古武界宗門家族之間的關(guān)系有些微妙,天道府更不是什么可有可無的宗門,而是古武界三大超級宗門之一。

  想要調(diào)查這樣的古武宗門,湖昌小隊可沒有那個魄力,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  沒想到今天在這董府之內(nèi),那個江南省楚江小隊的秦陽,竟然拿到了竹泉和章云真犯罪的鐵證。

  這讓姜山下意識就知道自己以前聽到的那些小道消息,絕對不是無風起浪,而是實實在在發(fā)生過的。

  姜山只是湖昌小隊的一個普通隊員,一尊玄境初期的高手,對他來說就是高高在上,完全無法匹敵。

  現(xiàn)在竹泉這尊玄境高手,卻是被人打成重傷,根本沒有還手之力。

  想著辦下這件案子之后,就是立下了一件大功,到時候就算人是其他小隊的人捉的,湖昌小隊肯定也會受到鎮(zhèn)夜司高層的嘉獎吧?

  “那我們就先走了!”

  見得姜山已經(jīng)將二人綁好,衛(wèi)疆就沖著秦陽點了點頭,沒有太多的拖泥帶水,帶著竹泉二人就離開了董府。

  當此一刻,旁觀眾人都顯得有些安靜,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。

  但南越王卻不會有這么多的顧忌,她看著那四道消失的背影半晌,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怎么樣,看出什么門道了嗎?”

  或許在南越王的心中,并沒有看出什么來。

  那個湖昌小隊隊長衛(wèi)疆的表現(xiàn)實在是無可挑剔,不失為一位合格的鎮(zhèn)夜司小隊隊長。

  “你有沒有覺得,竹泉和章云真有些太安靜了?”

  秦陽眼中異光閃爍,而聽得他這句話問,南越王先是一愣,旋即似乎是意識到了一些什么。

  畢竟在衛(wèi)疆二人到來之后,竹泉和章云真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,就好像真的已經(jīng)認命了一般。

  但這明顯不符合竹泉和章云真的心性,在這種絕望的時刻,再怎么也該掙扎一下吧?

  “如果不是他們已經(jīng)心如死灰,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?!?/p>

  秦陽神色有些惆悵,聽得他沉聲說道:“唉,我是真不想跟鎮(zhèn)夜司的同僚兵戎相見?。 ?/p>

  看來秦陽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一些答案,而這個答案讓他有些痛心。

  畢竟一直以來,他對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風氣還是相當看好的。

  可誠如他之前所說,攤子鋪大了,自然會出現(xiàn)形形色色的人。

  總不能所有鎮(zhèn)夜司小隊,都像楚江小隊那么堅守本心吧?

  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小隊何止上千,而每個小隊又不止一個人。

  俗話說人一上百形形色色,出現(xiàn)一兩個害群之馬,也算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了。

  “走吧,先看看董老爺子!”

  秦陽倒是沒有第一時間跟去找衛(wèi)疆幾人,而是環(huán)視了一圈之后,對著有些發(fā)呆的董驍招了招手。

  既然剛才答應(yīng)過董驍要救治董老太爺,又看在張通的面子上,秦陽自然不會這樣一走了之。

  而且衛(wèi)疆的事也不必急于一時,那家伙就算是再膽大包天,也不可能敢剛剛走出董府的大門,就把竹泉和章云真給放了吧?

  據(jù)秦陽的觀察,那姜山的反應(yīng)就不像是裝出來的,也就是說湖昌小隊之中,未必所有人都跟衛(wèi)疆同流合污。

  這樣一來的話,要是衛(wèi)疆做某些事情做得太明顯了,湖昌小隊其他人首先就不會答應(yīng)。

  秦陽猜測衛(wèi)疆應(yīng)該會先將竹泉二人帶回去關(guān)起來,再找一個沒有外人在的機會,才會做出某些事來,所以時間還是足夠的。

  “???是,是!”

  驟然聽到秦陽的話,董驍如夢初醒,又有些受寵若驚,一邊在前頭引路,一邊說道:“多謝……多謝秦先生!”

  發(fā)生了這些事情之后,哪怕董驍是湖西省首富之家的家主,在這一男一女的面前,也覺得自己矮了幾分。

  他先前在心中打好了腹稿的千言萬語,這個時候到嘴邊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  因為他不敢肯定,自己那些話說出來之后,會不會引起這二人的反感?

  到時候?qū)Ψ剿κ忠蛔撸删偷貌粌斒Я恕?/p>

  董老爺子顯然就在前邊的這幢建筑之中,當秦陽二人跟著董驍走進來之時,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一個老者。

  只不過緊閉雙目的董老爺子臉色蒼白,似乎還繚繞著一縷淡淡的死氣,哪里還有年輕時候意氣風發(fā)的模樣?

  要知道董家老太爺可是湖西省大名鼎鼎的大人物,這一手打下來的江山,讓得后輩只要不胡搞瞎搞,幾輩子都不愁吃喝。

  只可惜英雄遲暮,又因為被歹人算計,落得個現(xiàn)在這樣的凄慘下場。

  秦陽在看到董老太爺這副模樣的時候,也不由在心中感慨唏噓,卻又暗嘆這董老爺子遇到了自己,運氣還算是不錯。

  “阿芷,你來還是我來?”

  心中感慨一番之后,秦陽便是開口出聲,這讓董驍下意識看了旁邊的這位氣質(zhì)美女一眼。

  “這種小事,還需要本王親自動手?”

  南越王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床榻上的董老爺子,下一刻已是撇了撇嘴,聽得她這話,董驍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心情。

  原來這關(guān)系到董家未來興亡的大事,在眼前這兩人的眼中,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嗎?

  但這又讓董驍暗暗松了口氣,既然這二位覺得是一件小事,那將老爺子救醒,應(yīng)該也只是隨手為之就能成功吧?

  “行吧!”

  秦陽也沒有推辭,見得他答應(yīng)一聲之后,便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。

  這一下連董驍都看得清楚,秦陽的右手之中握著一塊黑色的石頭,正是之前從章云真手上奪來的。

  正是因為這塊石頭,讓章云真那些暗中的算計大白于人前,也讓他再也沒有理由狡辯。

  只是董驍不知道的是,這個時候秦陽又拿出這塊黑色石頭,到底是想要做什么?

  秦陽可不會去管董驍?shù)南敕?,見得他踏前兩步,徑直來到董老太爺?shù)拿媲埃缓髮⒛菈K黑色石頭,湊到了后者的眉心之處。

  “咦?”

  下一刻董驍就看到了極為神奇的一幕,讓得他忍不住發(fā)出一道驚噫之聲。

  只見董老太爺原本蒼白的一張臉,突然之間就變得漆黑一片,但這些漆黑之色并沒有堅持多久,就聚集到了那滿是皺紋的眉心之處。

  最終這些黑氣仿佛遇到了某種強橫的吸力,全部都被吸入了那塊黑色的石頭之中,讓董驍仿佛意識到了什么。

  “好了!”

  再下一刻,秦陽已是收回了右手,在他說話的同時,那塊黑色石頭上似乎閃過一抹深邃的黑光。

  “這……這樣就好了嗎?”

  董驍剛才想過這二位出手會很簡單,但也從來沒有想過會簡單到這樣的地步。

  僅僅是用黑色奇石從老爺子眉心吸出一道黑氣,就完全化解了老爺子的危機?

  “不然呢?”

  秦陽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笑容,但終究還是多解釋了幾句道:“等下老爺子就會清醒過來,不過他的身體肯定有些虛弱,需要好好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才能恢復!”

  “張老板帶來的那半株百年老山參,就是最佳的滋補藥材?!?/p>

  秦陽想到張通手上抱著的那個盒子,心想這董家或者說董老爺子的運氣還算是相當不錯的,可以將恢復的時間提速好幾倍。

  “是,是,我記住了!”

  董驍滿臉喜色連連點頭,現(xiàn)在他對這位秦先生的信任程度,完全不輸于得知真相前對章云真的信任。

  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完全明白過來,自家老爺子之所以昏迷不醒,全都是章云真和那竹泉的陰謀。

  如果不是面前的這位秦先生,不僅董府所有人都得搬離這塊風水寶地,老爺子也未必真能醒得過來。

  想著這段時間以來董府的變故,董驍有些恍如隔世,乃至于想得出神,對于某些動靜完全沒有感覺。

  “呼……”

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一道吐氣的聲音將董驍驚醒,當他朝著床榻之上看去的時候,不由又驚又喜。

  “爸,您終于醒啦?”

  下一刻董驍就驚呼出聲。

  原本那道吐氣之聲正是床上的董老爺子所發(fā),在他吐出這口濁氣之后,已然睜開了有些渾濁的老眼,只是眼眸之中還有一絲茫然。

  “我……我這是怎么了?”

  勉強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的董老爺子,感覺自己的身體極其虛弱,沒有太多的力氣,卻還是下意識問了出來。

  “爸,這全都是章云真和那個竹泉搞的鬼,就是覬覦咱們董府這塊風水寶地,差點害得您再也醒不過來!”

  董驍先是簡單解釋了一下前因后果,而聽到章云真這個名字的時候,董老爺子身形不由一震,明顯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。

  “是那個湖西省道門協(xié)會的副會長?”

  身在湖西省,而且還是湖西省首富,董老爺子又能豈會沒有聽過章云真的名頭,只是他有些不理解這件事怎么會跟章云真扯上關(guān)系。

  “正是這個天殺的王八蛋!”

  一提到章云真的名字,董驍就氣不打一處來,饒是他身為首富之家的家主,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

  “那咱們這是……已經(jīng)搬家了?”

  董老爺子下意識問出這句話來,但在他話落之后環(huán)視了一圈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依舊是自己熟悉的地方,老眼之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。

  “不,這里還是咱們家!”

  董驍搖了搖頭,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,說道:“咱們運氣很好,得到了兩位高人相助。”

  “他們不僅揭穿了章云真和竹泉的陰謀,還親自出手幫忙,這才讓爸您能這么快清醒過來?!?/p>

  董驍越說越興奮,然后下意識朝身后一指,說道:“爸,這就是咱們董家的兩位大恩人,這位是秦先生……咦?”

  然而當董驍口中介紹之聲發(fā)出,隨之回過頭來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已是空無一人。

  這個房間之內(nèi),哪里還有那一男一女的半點身影,讓得董驍當場就愣住了。

  反倒是董老爺子,剛才在醒過來的時候,就看到房中只有董驍一人,并沒有其他人在場。

  但他并沒有懷疑董驍所說是假,這一次董家能化解大難,全靠有高人相助,要不然他都未必能醒得過來。

  他更知道如果自己身死道消,董家沒有了自己坐鎮(zhèn)之后,恐怕就得走下坡路了。

  也就是說對方不僅是他董老爺子的救命恩人,更是整個董家的救命恩人。

  有些恩情,必須得記在心里。

  “知道兩位恩人的身份嗎?”

  董老爺子臉現(xiàn)感激之色,直接就問了出來。

  他心想只要知道兩位恩人的信息,就不愁沒有報恩的機會。

  “他們……他們應(yīng)該是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人!”

  董驍心中想到一些信息,口氣有些異樣,而他此言一出,董老爺子的身形不由狠狠一震。

  “什么?大夏鎮(zhèn)夜司?!”

  顯然董老爺子對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了解,比董驍還要多幾分,他更知道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強大組織。

 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,倒是一切都說得通了。

  董老爺子知道,大夏鎮(zhèn)夜司正是監(jiān)管這些離奇案件的部門,既然是大夏鎮(zhèn)夜司出手,那就顯得理所當然了。

  “驍兒,先不管他們的身份,既然對我董家有大恩,我董家就不能知恩不報!”

  董老太爺深吸了一口氣,看來董家生意能做得這么大,確實是有理由的。

  又或許董老太爺此刻說這些話,未必只是為了報恩,他還想借著這件事,搭上大夏鎮(zhèn)夜司這尊龐然大物。

  不管怎么說,董老爺子也是一個生意人,他覺得自己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。

  湖西省的情況有些特殊,別看董家是湖西省首富,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,還是需要看天道府臉色的。

  聽董驍所言,章云真和竹泉兩個罪魁禍首雖然已經(jīng)伏法,但難保天道府不會為了自己的面子,而找董家秋后算賬。

  若沒有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庇護,董家還真不是天道府的對手。

  那些手段驚人的高手,收拾董家恐怕會神不知鬼不覺吧?

  “我想起來了,那二位是張通兄弟帶過來的,他應(yīng)該有那二位的聯(lián)系方式,我這就去問一問他!”

  董驍忽然想起一事,然后頭也不回地朝著外間奔去,想來是要第一時間從張通那里拿到兩位大恩人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
  “張通……”

  看著董驍小跑的背影,董老爺子腦海之中浮現(xiàn)出一道身影,正是張通的父親,當年兩人可是交情極深的好友。

  到了董老爺子這個年紀,其實對很多事都看得很開了,不會再有太大的情緒波動。

  但這一次發(fā)生的事,等于說讓董老爺子在鬼門關(guān)走了一遭,更是董家生死存亡的大事。

  所以哪怕是董老爺子的城府和心性,也久久不能平靜。

  …………

  湖昌市,一座地下建筑內(nèi)。

  一個密室房間中,有著三道身影,其中兩道氣息萎靡,正是身受重傷的竹泉和章云真。

  而另外一道則是大夏鎮(zhèn)夜司湖昌小隊的隊長衛(wèi)疆,此刻他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陰沉,一時之間沒有說話。

  值得一提的是,先前在董家被姜山五花大綁的竹泉和章云真,這個時候捆綁他們的繩子早已經(jīng)解開,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束縛他們的東西。

  但這兩人被秦陽重傷,想要恢復絕對不是短時間內(nèi)能辦到的事情,倒也并沒有太多的戰(zhàn)斗力。

  “怎么會這么不小心呢?”

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道幽幽的聲音才終于響起,赫然是臉色陰沉的衛(wèi)疆所發(fā)。

  這話如果讓湖昌小隊其他隊員聽到的話,絕對會大吃一驚,因為這口氣之中蘊含了一些不為所知的秘密。

  “呸,倒霉而已,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
  章云真狠狠吐了口唾沫,想著自己今天的遭遇,他就感覺一口氣上不來,實在是郁悶之極。

  “那個秦陽真有這么厲害?連竹泉長老都不是對手?”

  衛(wèi)疆的腦海之中浮現(xiàn)出一道年輕的身影,事實上他更愿相信竹泉的重傷,不是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所為。

  那人年紀輕輕,還只是一個普通小隊的隊員,怎么可能將一尊堪比合境初期的玄境高手竹泉打重傷?

  反正衛(wèi)疆從來沒有聽說過鎮(zhèn)夜司之中,有如此年輕的合境強者。

  哪怕是那個傳說中奪得異能大賽冠軍,在鎮(zhèn)夜司名頭如日中天的天才金烏,好像也只是個融境變異者吧?

  “衛(wèi)疆隊長,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?”

  而聽得衛(wèi)疆這句問話后,竹泉臉上不由浮現(xiàn)出一抹詭異之色,心想這個鎮(zhèn)夜司普通小隊的隊長,消息也太不靈通了。

 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,秦陽這個名字在古武界中如雷貫耳,但在大夏鎮(zhèn)夜司中,卻顯得有些默默無聞了。

  或許也只有楚江小隊和鎮(zhèn)夜司的高層,才知道秦陽就是金烏,就是那個奪得異能大賽冠軍的絕世妖孽。

  鎮(zhèn)夜司的普通小隊,只知道有金烏其人,卻不能將之跟本名聯(lián)系起來。

  再加上他們不太清楚古武界發(fā)生的事,自然就不清楚秦陽是何許人也。

  “他可不僅僅是你們鎮(zhèn)夜司小隊的隊員,更是清玄宗第三十九代宗主,如今已經(jīng)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玄境高手!”

  見得衛(wèi)疆臉現(xiàn)茫然,竹泉也沒有拖泥帶水,直接將秦陽在古武界的身份說了出來,而且還強調(diào)了一下秦陽的實力。

  “什么?這……這怎么可能?”

  然而衛(wèi)疆在大吃一驚之后,臉上赫然是露出一副完全不信的神色。

  “一個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變異者,怎么可能當上清玄宗的宗主?”

  衛(wèi)疆喃喃出聲,據(jù)理分析道:“而且你是不是搞錯了,你想說的應(yīng)該是合境吧?”

  看來在衛(wèi)疆根深蒂固的理念之中,一名變異者是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名古武者的。

  變異力量跟古武內(nèi)氣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力量,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,大夏鎮(zhèn)夜司之中,有修煉出古武內(nèi)氣的成員。

  再加上大夏鎮(zhèn)夜司和古武界的關(guān)系一向不睦,清玄宗這個古武界的一流宗門,怎么可能讓一名鎮(zhèn)夜司的變異者,去當他們的三十九代宗主?

  “就是合境,這也沒什么不可能的!”

  竹泉淡淡地瞥了衛(wèi)疆一眼,他忽然間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優(yōu)越感,只可惜場合不對,他哪有心情去詳細描述此事的前因后果?

  更何況這件事對天道府來說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,真要曝光了天道府的所作所為,那不是讓衛(wèi)疆笑話嗎?

  此刻衛(wèi)疆的心中,已經(jīng)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
  就算他依舊有些不太相信,卻清楚地知道在這種時候,竹泉不可能編瞎話來哄騙自己。

  一尊玄境高手,對他的壓力還是有些大的,也讓他之前心中的一些計劃,變得格外糾結(jié)起來。

  “衛(wèi)隊長,說說吧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
  竹泉根本不想在那些不相干的事情上糾纏,聽得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然后抬起頭來盯著衛(wèi)疆,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神色。

  “事到如今,你們被人抓了現(xiàn)行,還拿到了這些鐵證,你覺得我還能怎么辦?”

  衛(wèi)疆深吸了一口氣,淡淡地瞥了竹泉一眼,其說話的同時,還揚了揚章云真的那個手機。

  砰!

  就是這一個動作,讓竹泉氣不打一處來,赫然是伸出一腳,直接將章云真踢了一個跟頭。

  別看兩人都是身受重傷,本身實力十不存一,但竹泉畢竟是玄境初期的高手,收拾一個失去了修為的章云真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
  竹泉拿秦陽沒有什么辦法,但現(xiàn)在秦陽又不在面前,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,簡直是死有余辜。

  要不是還有某些顧忌,竹泉殺了章云真的心都有了。

  章云真自然也知道自己在竹泉的心中已經(jīng)被列入必殺名單,所以被踢了一腳的他一言不發(fā),但看向衛(wèi)疆的眼神同樣充斥著一抹異樣。

  或許在章云真心中,自己能不能保住這條性命,就要看衛(wèi)疆如何作為了。

  就算最后被關(guān)進禁虛院,總比被秦陽一巴掌拍死要好吧,至少這條小命算是保下來了。

  “怎么,衛(wèi)隊長還真想把我也關(guān)進禁虛院去???”

  踢完章云真之后,竹泉轉(zhuǎn)過頭來的臉上已是滿是冷笑,這話雖然是在反問,但他心中卻有著一些信心。

  “不然呢?你都說了那秦陽是玄境高手,還是清玄宗的宗主,又豈是我這個小小融境隊長能招惹得起的?”

  衛(wèi)疆又看了竹泉一眼,現(xiàn)在他對那個秦陽確實是相當忌憚,不僅是忌憚對方的身份,尤其忌憚對方的實力。

  玄境堪比變異者的合境,那差不多都是八方鎮(zhèn)守使一級的實力了。

  他這個融境中期的小隊隊長,恐怕連對方的一合都接不下來吧?

  “衛(wèi)疆,你少跟老子裝糊涂,難道你真不怕我將所有事情都抖落出去嗎?”

  眼看對方如此不上道,竹泉也懶得虛與委蛇了,他聲音陡然拔高,這道反問之中,充斥著濃濃的威脅。

  “竹泉長老,你不要忘了,你現(xiàn)在可是在我手里!”

  衛(wèi)疆顯然沒有太過擔心,聽得他淡淡說出一個事實,意思顯然是讓對方認清楚形勢。

  雖說竹泉在全盛時期是玄境初期的實力,但如今被秦陽打成重傷,一身實力十不存一,確實已經(jīng)不是衛(wèi)疆這個融境中期變異者的對手。

  “你覺得,保住秘密最好的方法是什么?”

  衛(wèi)疆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,讓得旁邊的章云真都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(zhàn),心想自己還真是流年不利啊。

  這才剛剛脫離虎口,轉(zhuǎn)眼就又進了狼窩。

  至少他清楚地知道,衛(wèi)疆那句問話中表達的意思,就是想要殺人滅口。

  試問這個世界之上,又有什么是比死人的嘴巴更嚴的呢?

  秦陽其實猜得沒錯,這些年來,湖昌市這個鎮(zhèn)夜司小隊的隊長衛(wèi)疆,可不僅僅是對竹泉和章云真所做之事不知道不了解這么簡單。

  他也不是對這二人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而是在知道了這二位的所作所為之后,主動謀求合作,分得了一份利益。

  每一次竹泉和章云真行動之前,衛(wèi)疆都會暗中調(diào)開湖昌小隊的隊員,好讓他們的計劃更加便利輕松。

  甚至要是有湖昌小隊隊員有所懷疑的話,衛(wèi)疆還會有意無意間幫忙打圓場,打消那些隊員們的懷疑。

  所以這么多年來,竹泉和章云真雖然做了無數(shù)壞事,卻一次都沒有暴露,更沒有受到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制裁。

  不得不說,衛(wèi)疆這個湖昌小隊的隊長,在其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。

  此刻衛(wèi)疆都不由有些慶幸,還好那個秦陽通知了自己,沒有越俎代庖直接將竹泉和章云真交給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高層。

  要不然難保他暗中的那些所作所為,不會被這二人給曝光出來。

  禁虛院審問犯人的手段,衛(wèi)疆就算沒有親眼見過,也肯定是聽說過的。

  但衛(wèi)疆又不時在心中冷笑,笑那個秦陽聰明一世糊涂一時,這么好的一個立功機會,就這樣白白錯過了。

  如今竹泉和章云真落到他衛(wèi)疆的手中,那有些秘密自然就不可能再有曝光的機會。

  然而在衛(wèi)疆都差不多明說了自己的打算之后,他卻只看到章云真臉色大變,竹泉的臉上,并沒有太多恐懼和意外之色。

  “衛(wèi)疆,你不會真覺得殺了我們二人,你那些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吧?”

  緊接著從竹泉口中說出來的話,讓得衛(wèi)疆手指一僵,臉色也變得陰沉了幾分。

  “明人不說暗話,既然選擇跟你衛(wèi)疆合作,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衛(wèi)疆是什么樣的人呢?”

  竹泉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冷笑,朝著衛(wèi)疆右手一指,繼續(xù)說道:“連章云真這樣的蠢貨都暗中留了一手,我又怎么可能不早作準備?”

  “實話告訴你吧,衛(wèi)疆,只要我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,有些東西就會自動發(fā)送到鎮(zhèn)夜司的官方網(wǎng)站,你知道到時候會是什么后果嗎?”

  到了這個時候,竹泉也不再藏著掖著了。

 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衛(wèi)疆剛剛胸有成竹的臉色,已經(jīng)變得陰沉如水。

 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,這種事情竹泉肯定是能做得出來的。

  誠如竹泉所言,連章云真都能暗中留下他做壞事的證據(jù),而選擇跟衛(wèi)疆合作的他,又怎么可能不留一記后手呢?

  現(xiàn)在看來,這記后手還真是派上了相當之大的用場,要不然他們二人鐵定會被衛(wèi)疆給殺人滅口。

  而作為一尊玄境初期的高手,對衛(wèi)疆這個只有融境中期的變異者還如此謹慎,不得不說這其中也有大夏鎮(zhèn)夜司的震懾力。

  顯然竹泉所留的這些后手,并不是因為知道今天會發(fā)生這些事,而是怕衛(wèi)疆哪天讓鎮(zhèn)夜司的強者殺自己滅口。

  能坐上鎮(zhèn)夜司小隊隊長的位置,衛(wèi)疆肯定也是有些關(guān)系的。

  至少八方鎮(zhèn)守使一級,就不是一個玄境初期的竹泉能抗衡得了的。

  壞人之間的合作,總是爾虞我詐無所不用其極,為了自己的利益,他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。

  “怎么樣,衛(wèi)隊長,現(xiàn)在你還想要殺人滅口嗎?”

  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之后,竹泉臉上冷笑不減,口氣之中充斥著一抹自信,讓得旁邊的章云真都是嘆為觀止。

  相比起他章云真之前拿出證據(jù),只是想要拖竹泉下水的無奈之舉,此刻竹泉的侃侃而談,或許才將這些后手的效果,發(fā)揮到了一個極致。

  章云真不是傻子,他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,衛(wèi)疆不可能再敢殺人滅口,否則就是讓自己也跟著萬劫不復。

  這個時候章云真無疑有些后悔,后悔自己只留下了竹泉的證據(jù),而沒有留下這個衛(wèi)疆的證據(jù)。

  一來以前的衛(wèi)疆幾乎只是跟竹泉聯(lián)系,很少跟章云真打交道,后者只是隱隱約約猜到一些真相而已。

  再者如果章云真的手機里真有跟衛(wèi)疆合作的證據(jù),秦陽也不用這么麻煩了,直接就可以將衛(wèi)疆抓起來審問。

  “呵呵,竹泉長老真會說笑,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人滅口了?”

  此刻衛(wèi)疆顯然已經(jīng)擺正了心態(tài),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剛才只是用了一個委婉的說法,并沒有直接表達自己殺人滅口的心思。

  竹泉這老家伙老奸巨猾,看來殺人滅口這條路恐怕是走不通了。

  “是嗎?那看來是我誤會衛(wèi)隊長了?!?/p>

  竹泉順水推舟也笑了笑,他知道現(xiàn)在還不能真的跟衛(wèi)疆撕破臉皮。

  畢竟身受重傷的他,這條小命還掌控在對方手中呢。

  “衛(wèi)隊長,你需要怎么做,其實我都替你想好了?!?/p>

  竹泉眼珠一轉(zhuǎn),聽得他說道:“你就假裝一時不防,被我給逃掉了,到時候大夏之大,就算是他秦陽,也不可能再把我給找出來?!?/p>

  “哼,你說得倒是輕巧,真要放跑了你,我拿什么去跟那秦陽交代?”

  衛(wèi)疆的臉色有些陰沉,心想真要是竹泉所說的那個結(jié)果,那他絕對難辭其咎。

  一個已經(jīng)身受重傷的竹泉都看不住,那他這個湖昌小隊的隊長,不就是個草包嗎?

  “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?我的衛(wèi)隊長,本長老乃是玄境初期的高手,又豈是你一個區(qū)區(qū)融境中期的變異者能看得住的?”

  竹泉臉上笑容不減,繼續(xù)說道:“到時候你就說我的重傷是故意裝出來的,半路上突然爆發(fā),你再偽裝一些傷勢,不就天衣無縫了?”

  看來竹泉在這一路之上,確實已經(jīng)好好想過要如何脫身了。

  誠如他所言,玄境高手畢竟是玄境高手,隨便偽裝一下傷勢,就可以拿捏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

  到時候衛(wèi)疆還可以倒打一耙,說秦陽自己沒有感應(yīng)清楚竹泉的傷勢,反而導致對方暴起傷人,將他給打成了重傷。

  一番話說完,衛(wèi)疆不由陷入了沉思。

  這讓旁邊的竹泉有些著急,畢竟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對方就會依言而行。

  砰!

 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,一道大響聲突然傳來,待得二人轉(zhuǎn)眼看去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是衛(wèi)疆一拳錘在了自己的胸口上。

  “噗嗤!”

 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衛(wèi)疆口中狂噴而出,緊接著他全身的氣息已經(jīng)是萎靡下來,看得竹泉都是一陣目瞪口呆。

  他剛才只說了讓衛(wèi)疆弄出一點傷勢,沒想到這家伙對自己竟然這么狠,這一擊下去,恐怕胸骨都斷了兩根吧?

  顯然衛(wèi)疆做戲做全套,若非真的身受重傷,他又豈會讓竹泉如此輕易逃走?

  “好你個竹泉,別跑!”

  就在此時,衛(wèi)疆突然大喝了一聲,讓得竹泉一個激靈,然后便是一個閃身,從房門口一躍而出。

  “站?。 ?/p>

  外間傳來一道大喝之聲,聽得出正是姜山的聲音,而其聲音之中,蘊含著一抹極度的驚意。

  顯然姜山一直守在外圍不遠處,雖然聽不到密室之中的談話,卻也時常都在關(guān)注密室大門的動靜。

  此刻忽然看到密室大門洞開,從其內(nèi)奔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時,他不由大吃一驚,身上也爆發(fā)出一股強橫的氣息。

  只是姜山只有裂境后期的修為,戰(zhàn)斗力比衛(wèi)疆還差了好幾個檔次,就算竹泉身受重傷,又豈會被他放在眼里?

  “姜山,攔住他,別讓那惡徒跑了!”

  就在此時,又一道身影從密室門口追了出來,正是氣息一片萎靡衛(wèi)疆,他的嘴角邊上,還有一片殷紅的血跡。

  “隊長,你……你沒事吧?”

  看到衛(wèi)疆這副凄慘的模樣,姜山心下愈驚,下意識腦補出一些前因后果,但眼前的局勢,已經(jīng)不容許他再去想那么多了。

  “滾開!”

  狂奔到這里的竹泉一道暴喝聲發(fā)出,緊接著便是隨手一揮,然后姜山的身體就朝著側(cè)方倒跌而去。

  “噗!”

  僅僅是一擊,就讓姜山這個裂境后期的變異者吐出一口腥紅的鮮血,氣息變得跟后邊追過來的衛(wèi)疆沒什么兩樣。

  “哼,不自量力!”

  竹泉淡淡地瞥了一眼姜山,又回看了一眼步履蹣跚的衛(wèi)疆,出一道冷哼聲后,很快便消失在了遠處轉(zhuǎn)角。

  “該死……噗!”

  再次追出兩步的衛(wèi)疆,強忍著體內(nèi)的劇痛,忍不住罵了一聲,但因此牽動傷勢,再次噴出一口鮮血。

  “隊長,追……追不上了!”

  后邊的姜山滿臉凄然,連忙開口勸了一句,事實上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,那就是追上了又能如何?

  看那竹泉的樣子,嚴重的傷勢肯定有大半是裝出來的,他們要是真的追上阻攔,說不定性命都得送在這里。

  “那怎么辦?難道就這樣眼睜看著他逃掉不成?”

  衛(wèi)疆重重一拳砸在旁邊的墻壁之上,極其郁悶地說道:“這可是那位秦陽老弟好不容易抓住的惡徒,如今卻在我們手上逃掉,你讓我如何跟他交代?”

  “連這么一個已經(jīng)身受重傷的家伙都看不住,我們湖昌小隊的臉往哪兒擱?”

  衛(wèi)疆越說越氣,到最后赫然是癱倒在了墻壁邊上。

  只是他這話說出來之后,旁邊姜山的眼眸之中,赫然是涌現(xiàn)出一抹幽怨。

  看到姜山眼眸之中的這抹神色,衛(wèi)疆心頭有些得意,心想自己這苦肉計恐怕已經(jīng)奏效了。

  由于他有意的引導,想必姜山在聽完這句話后,已經(jīng)能想到一些東西,也不用衛(wèi)疆再去主動說那些替自己辯解之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