義父是行伍出身,粗鄙莽夫一個,和這樣的人說話就得死皮賴臉,還得故作愚蠢,讓對方一眼能看到你的心思,覺得自已比你聰明。
然而,一個能混成聯(lián)邦中將的將軍,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位粗鄙莽夫。
“哼,鄉(xiāng)下出來的毛頭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不是很正常?
我犯得著和鄉(xiāng)下人一般見識嗎?”
墨中將根本不接高繼業(yè)的激將法,背地里罵他的人多了,狡兔算老幾?
難道還要一一找這些人算賬?那這輩子什么事都不用讓了,每天算賬就足夠了。
作為聯(lián)邦中將,在他眼里,除了中庭以外都是鄉(xiāng)下。
高繼業(yè)面色有些難看,因為按照墨中將的看法,他也是鄉(xiāng)下人。
這個詞是他最厭惡的,就因為出身北邙,他在中庭讀書時沒少被嘲諷,哪怕有錢也不行。
有錢只是讓鄉(xiāng)下人的稱謂變成.......鄉(xiāng)下土財主。
也正是這種被輕視的遭遇,讓高繼業(yè)下定決心要在中庭混出個人樣,他要加入聯(lián)邦,成為聯(lián)邦議員,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后悔!
“義父,您真的不幫我?”
墨中將懶洋洋道:“好兒子,真不是為父不幫你,實在是有公務(wù)在身啊。
義父總不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面子,就跑到千里之外找狡兔算賬吧?
再者說了,義父平日里也沒少幫你,你立志當(dāng)聯(lián)邦議員,可都是義父給你鋪的路。
我能讓的事都讓了,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已了,你努力當(dāng)上會長,有了更大的權(quán)力和財力,議員之路自然順暢?!?/p>
高繼業(yè)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,義父你是真該死??!
貪得無厭!說什么替我鋪路,我送的錢有一多半都被你給貪污了。
不過也正因為貪婪,他才能傍上墨中將這個義父。
雖然心中氣憤,但高繼業(yè)嘴上卻乖巧道:“義父一直拿我當(dāng)親兒子對待,繼業(yè)是知道的。
所以繼業(yè)打算等當(dāng)上會長之后,便將商會西邊的那座礦山送給義父,以報答義父恩情。
可如今狡兔手持納米炸彈為高半城站臺,他昨日便如此欺辱我,若是等高半城當(dāng)上會長,別說是礦山,就算我現(xiàn)有的財富恐怕都......”
“什么?!”加密通訊器那頭猛地響起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。
緊接著便是茶杯被狠狠摔碎之聲。
“竟有此事!?我墨塵的干兒子竟被人如此欺負,這狡兔分明是沒將我放在眼里!
兒子你放心,我現(xiàn)在就啟程出發(fā),縱然聯(lián)邦給我定下擅離職守之罪,我就算中將之職不要了,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你!”
高繼業(yè)心中冷笑,嘴上卻動容道:“義父之恩情......兒子無以為報!
只是那狡兔有納米炸彈,威力巨大無比,背后更有天啟數(shù)萬軍隊,兒子擔(dān)心.......”
“不必擔(dān)心,有為父在,縱然打沉北邙,也定要狡兔給你一個交代!”
.......
被綠植覆蓋的莊園中。
一襲暗紫色長裙的高詩曼焦急踱步。
墨鏡保鏢目不斜視,宛若雕像,實則被墨鏡遮掩的雙眸正貪婪的盯著高詩曼玲瓏有致的身軀。
心臟隨著對方的步伐輕顫。
“春還沒來嗎?”高詩曼臉上記是急切,對著一旁的墨鏡保鏢問道。
“老板,我昨晚連夜通知的春,算算時間應(yīng)該快到了?!?/p>
提起春,保鏢的聲音略顯冷硬,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不甘。
正在這時,砰——!
大門猛地打開,一位眼眸狹長,眼尾微挑,看上去有幾分輕佻與邪異的男人大步走來。
他一身黑色帶鉚釘皮衣,頭發(fā)飄逸落于兩肩,走動間發(fā)絲飄蕩,一顆祖母綠的寶石耳環(huán)若隱若現(xiàn)。
“這么著急讓我過來,是有什么事需要我排憂解難嗎?我親愛的女王陛下?!?/p>
春輕佻的笑著,口中稱呼高詩曼為女王陛下,但語氣中感受不到絲毫尊敬,反而更像是打情罵俏。
見春出現(xiàn),高詩曼焦急的神色稍緩,正欲開口,卻掃見一旁的墨鏡保鏢。
“你先出去,我有些話要單獨和春說?!?/p>
墨鏡保鏢拳頭一緊,冷硬的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便走了,還貼心的為兩人關(guān)上了門。
春淡淡的瞥了保鏢一眼,輕笑道:“想不到懸賞兩億的灼眼竟被你調(diào)教的如此聽話,看來女王陛下的魅力真是無人可擋。
不過看他的樣子,似乎沒嘗到女王陛下給的甜頭啊?!?/p>
高詩曼此時并沒有開玩笑的心思,冷冷道:“有些男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,而有些人就是驢,只要拿根蘿卜一直吊著就足夠了。
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,我了解灼眼,他就是驢,我若是真隨了他的意,指不定會生出什么事端。”
“嘖嘖,還真是可憐?!贝鹤叩礁咴娐砼?,霸道的將她抱住。
唇湊到耳邊,低沉而沙啞道:“不知女王陛下今日找我何事?”
“我現(xiàn)在沒心情和你鬧!”高詩曼將春推開,冰冷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憂慮。
“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?”
“我連夜趕路而來,哪里有時間看,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”春的語氣依舊輕佻,仿佛沒有什么事值得他上心。
高詩曼深吸一口,回想著昨日收到的情報,眼中憂慮之色越發(fā)濃烈。
“狡兔昨夜挾持了萬貫京高層,甚至當(dāng)眾殺死城主趙炎,還讓高繼業(yè)翻跟頭雜耍!”
春不安分的手猛地頓住,神情一點點變得愕然。
“什么東西??狡兔一個人挾持整個萬貫京高層?還殺城主,讓高繼業(yè)表演雜耍?
這怎么可能?。窟@里是臻富商會,又不是天啟,狡兔他憑什么?。俊?/p>
“憑他有納米炸彈,頃刻間可以毀滅萬貫京!”高詩曼眉頭緊皺,緩緩將具L情況全盤托出。
春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極了,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。
“這狡兔......真夠瘋狂的,納米炸彈就一顆,他就沒想過用完之后怎么辦嗎?”
“這正是我擔(dān)憂的!”提起狡兔,哪怕未見其人,高詩曼眼底都隱隱流露出一絲恐懼。
“我之前派殺手之王暗殺過狡兔,雖然失敗了,但狡兔等人肯定找不到證據(jù)。
可昨天的宴會讓我知道了,狡兔這個人根本不在乎證據(jù),他想殺誰就殺誰!
高繼業(yè)背靠聯(lián)邦中將,都被他如此折辱,你覺得狡兔會放過我?
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,一閉眼就仿佛看到狡兔拿著納米炸彈瞬移而來?!?/p>
春的神情罕見的嚴(yán)肅起來,他沉吟片刻:“你的意思是,讓我找萬木主?”
高詩曼點了點頭:“現(xiàn)在只有他能保護我,狡兔是癲的,他一定會殺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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