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眼看就要動手,而這時,急救室門開,李冰被推了出來,李浩這才暫時作罷,我們幾個都向著李冰圍了過去。
只見李冰緊閉雙眼,腦袋裹著紗布,額頭前端明顯凸起一個大包,臉上扣著氧氣面罩。
“李冰……”
我抓著李冰的胳膊喊了哽咽的喊了一聲,而醫(yī)生說著:
“都別在這圍著了,病人要馬上送到重癥監(jiān)護室?!?
醫(yī)生說完,剛準(zhǔn)備將李冰推走,豈料李浩抬手阻攔道:
“醫(yī)生,先等一下?!?
李浩說完,臉色凝重,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,解開了李冰的上衣。
下一刻,李冰上身裸露,皮膚上肉眼可見處,沒一塊好地方,都是各種淤青淤紫。
李浩看了看那些痕跡說著:
“警棍抽得。”
聽到這話,我心里又升起一股火,我指著田斌說著:
“來,你他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咋回事?”
“你們說他自已用腦袋撞墻,行,我信了,可他為什么好端端的撞墻!”
田斌微微皺起眉頭,和稀泥的說著:
“這其中的原因,等我回去,會詳細(xì)調(diào)查給你們通告?!?
“調(diào)查你媽了個頭!”
我罵了一句,轉(zhuǎn)頭喊道:
“小馬,小餅,劉雙!”
“你們立馬去給我把王德尊那個老逼登,抓到天合。”
“浩哥,跟我去西城分隊,小巴在門口等著呢。”
我說完,冷冷的指著田斌說著:
“這件事,不用你給交代,我他媽親自給我弟弟討公道,你敢嗶嗶一句,我他媽殺你全家!”
我和李浩離開醫(yī)院上了執(zhí)法車,我大口喘著粗氣,盡力克制情緒說著:
“小巴,開車,去西城分隊!”
田斌跟我們前后腳走出了醫(yī)院,走到一邊給彭權(quán)撥打了電話。
電話接通,彭權(quán)的聲音傳來:
“田斌,有事???”
“彭少,您讓我多注意天合,他們現(xiàn)在有事了。”
田斌在電話里,將事情的原委都跟彭權(quán)說了一遍。
豈料彭權(quán)聽完笑著:
“你聽我的,這件事,不管天合咋處理,你都當(dāng)不知道,也別管,就讓他們鬧?!?
“以我對夏天的了解,那幾個參與打人的,應(yīng)該是保不住了,你就讓夏天他們大干特干,要是能拱一把火更好?!?
“等那個幾個人要是真的被夏天弄死了,你記得,一定要暗中收集證據(jù),懂么?”
“明白了,彭少。”
田斌說完,彭權(quán)不放心的叮囑著:
“對了,有句話你必須記在心里,無論遇到什么事,你千萬別和夏天起沖突,這小子手黑,惹了他,你容易沒命,能忍則忍,收斂你的脾氣?!?
“是!”
二十分鐘后,我和李浩趕到了西城分隊。
就如李浩所說,這里的領(lǐng)導(dǎo)跟李浩都認(rèn)識,熱情的將我們請進了辦公室。
領(lǐng)導(dǎo)名叫呂飛,看著李浩寒暄著:
“李組長,好久不見了,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了?”
李浩沒好臉的說著:
“老呂,咱們也認(rèn)識挺久了,雖然我辭職不干執(zhí)法了,但這次還是來找你賣個人情。”
“我家一個弟弟李冰,因為王德尊的事關(guān)在了你們這,他做錯事,你們抓他,無可厚非我沒話說?!?
“但他從你們這出去,現(xiàn)在是腦死亡,躺在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,你得給我個交代?!?
呂飛笑容戛然而止,嘆口氣說著:
“李組長,事情的經(jīng)過我都了解了,是李冰自已撞得墻,手下人雖然在辦案過程中,用了點違規(guī)手段,但你也是干執(zhí)法出身的,這你也懂?!?
“只是沒想到這李冰這么剛直,我聽手下說,他撞墻前喊了一句,天哥我錯了,然后就撞了,可能是他自已想把事扛了。”
沒等李浩回話,我按捺不住火氣喊道:
“我他媽沒讓你當(dāng)包青天,現(xiàn)在不是讓你斷案誰錯誰對,我是來討說法的?!?
“夏副所,你想要什么說法?”呂飛問道。
我冷笑著:
“很簡單,你把打人的都給我交出來?!?
呂飛苦笑著:
“夏副所啊,真是抱歉,不是我護短哈,剛才那幾個隊員,從醫(yī)院回來后就辭職了,還沒等我批準(zhǔn),他們就離開了單位,現(xiàn)在我也不知道他們?nèi)ハ颉?
“呂隊,你拿我當(dāng)小孩忽悠呢?”我咬牙問道。
呂飛無奈的攤攤手:
“夏副所,我真沒和您開玩笑,他們真走了,我攔都攔不住。”
我冷笑著:
“行,那不用你交人了,我也不為難你,我記得是五個人吧,你把他們檔案調(diào)出來給我,我自已找他們。”
“這點事,你不能還辦不了吧?”
呂飛聽完,無奈的妥協(xié),起身打開柜子,將幾人的檔案袋子,找了出來,遞給了我。
我打開看了看,見姓名,住址和照片都齊全,拿上檔案袋,二話不說,就帶著李浩離開。
與此同時,楓垚建設(shè)公司。
王德尊正指揮著工人,重新裝修著辦公室。
而小餅,劉雙,小馬三人,帶著打手就沖進了屋子。
劉雙一見王德尊,頓時紅了眼,不等其他人,也沒有一句廢話,沖上前,就將王德尊撲倒在地,騎在他身上,瘋了一般,雙拳左右開弓得在王德尊臉上。
“草泥馬的,我要整死你!??!”
劉雙整張臉和脖子都紅了,撕心裂肺的大喊,王德尊被打的,嘴里不斷冒血,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小雙,你冷靜點?!?
小餅和小馬上前大力的將劉雙拉開,小馬看著打手喊道:
“瞅啥呢,趕緊把他帶走!”
打手一擁而上,將地上的王德尊拖了出去,而劉雙則是趴在小餅的胳膊,鼻涕和眼淚狂流,嚎啕大哭:
“餅哥……小冰要沒了……”
這是劉雙第一次哭成這樣,小餅也紅著雙眼,心疼得使勁摟著劉雙說著:
“別哭了小雙,餅哥會給小冰報仇的,你放心,參與的人,誰都跑不了!”
小馬和小餅兩人,攙扶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劉雙,離開了楓垚建設(shè)公司。
一個小時后,天合公司。
王德尊跪在辦公室中間,而我沒顧得上搭理他,怒拍桌子喊道:
“秦巴喬,你立刻拿著那幾個人的檔案,會三所復(fù)制打印,今天開始,三所除了留下阿比提解決三所事務(wù),其他人都給我出去找人?!?
“浩哥,給志遠,梁子賀,衛(wèi)東,趙紅旗,打電話,全都給我叫回來?!?
“其他人,把天合只要是喘氣的打手,都散出去找人,在道上放出消息,這五個執(zhí)法員,老子出五百萬全城懸賞!跑到天涯海角,都要給我抓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