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關(guān)是燈日出日落,日出日落是燈的開關(guān),開了燈,時間來到夜晚。
冰城哎呀呀歌廳內(nèi)。
我,潘杰,志遠(yuǎn),衛(wèi)東,梁子賀,以及胡胖和沈峰都聚在一起。
當(dāng)然,除了我們之外,還有火源昌,是我特意打電話叫來的。
我看著胡胖和沈峰笑著:
“這段時間,辛苦你們了。等會你們就走吧,趕緊去奉城!”
我說完,火源昌笑著將身上的背包卸下來放倒茶幾上,拉開拉鎖,里面是一捆捆的鈔票。
胡胖摸不著頭腦的問道:
“天哥,這是干啥啊?”
“給你們的路費(fèi),窮家富路,去奉城也少不了花銷,一共五十萬,記住,別存銀行,花錢的時候自己也小心點(diǎn)!”
我說完,火源昌呲牙一樂道:
“那我就謝謝夏老板了,可算幫了我一個大忙?!?
我一邊將銀行卡遞給火源昌,一邊跟胡胖和沈峰講著這錢的來歷。
兩人聽完后,沈峰看著火源昌面露驚訝:
“臥槽,原來新聞人物就在我身邊,銀行都敢搶,你是真牛啊哥們!”
我呵呵一笑,這次也算是一舉兩得,讓胡胖跟沈峰離開,同時也幫火源昌洗干凈了幣子。
當(dāng)然,我也按規(guī)矩收了點(diǎn)火源昌的傭金,朋友是朋友,但不能做虧本的買賣。
沈峰跟胡胖對視一眼后,笑著向我們告別。
我跟其他人在門口送兩人上車,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。
回屋后,我看著火源昌笑著:
“哥們,我對你不薄吧?為了你,我費(fèi)了好大的勁,才讓這冰城各個路口的執(zhí)法隊撤了,并且你的案子也結(jié)了?!?
火源昌抽口煙吧唧吧唧嘴道:
“我真沒想到,你居然有這么大的能量,幫我把事擺平?!?
“當(dāng)然了,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(fèi)的午餐,你想讓我做什么,直說吧?!?
我看了眼潘杰,而潘杰直接坦誠開口:
“我們不和你繞彎子,我們需要一桿槍,隨時能開火的槍!”
“你若覺得可以,就留在大偉酒水站,等我們隨時聯(lián)系,要是覺得做不了,人情也不用還,明天你就可以離開冰城!”
火源昌聞言沒立刻接話,而是自己抽著煙暗暗思索。
我們幾個也都靜靜的看著他,誰也沒開口催促,畢竟事關(guān)重大,這只能讓火源昌自己決定。
等一根煙抽完,火源昌才緩緩開口:
“我想知道,你們要的那桿槍,槍口想對準(zhǔn)誰?”
我正色道:
“具體是誰你也沒必要知道,但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,不然也不會找你。”
“我們需要一桿槍,但出事了,又不能跟天合扯上關(guān)系,這么說你能懂么?”
“當(dāng)然,我們也不白用你,起碼費(fèi)用會給,比你搶銀行來的快?!?
“行!”
火源昌答應(yīng)一聲:
“今晚我回去跟我那小弟說說,讓他明天拿著錢出城,我留下,算是還你人情!”
我挑眉一笑:
“哥們,你可得考慮好了,這不是小事。日后你一旦被抓,可不能把天合咬出來?!?
“我們給錢,你可以理解為買命錢,到時候你若是能跑路最好,跑不了,就得扛住所有的事?!?
火源昌自信道:
“放心吧,混了這么多年,道理我都懂?!?
“我無牽無掛,說白了就是混日子,快活一天是一天,沒有任何的軟肋?!?
潘杰笑著:
“你要是有軟肋,也不會去干銀行,我們用你一次,給你二十萬?!?
“最多用你兩三次,你換個新的電話卡,在大偉那先待著,等我們需要的時候聯(lián)系你?!?
“好!”
火源昌待了一會后,便離開了歌廳。
梁子賀斯哈一聲感嘆著:
“這哥們感覺人不錯,用他當(dāng)槍手可惜了?!?
我白了梁子賀一眼:
“不用他用你???”
“你抽空還是把你腦門的紋身洗了吧,咋看咋別扭?!?
梁子賀撇撇嘴:
“他媽的,還不讓人有點(diǎn)個性了。”
我長嘆一口氣:
“傍晚的時候,施雨恒給我打了電話?!?
“他說檢查組在春城走訪了一下午,收集到了我們天合的一些負(fù)面新聞,但沒有實(shí)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?!?
“可是,那個什么飛車幫的小子,卻給檢查組提供了一段,在天合被打的視頻?!?
“據(jù)施雨恒說,那小子還想把視頻捅媒體去,但被檢查組勸阻,不想將事態(tài)擴(kuò)大,要用最小的影響,處理天合的問題!”
潘杰輕哼一聲:
“這小子有點(diǎn)東西,故意去天合找事,給自己加了一張牌!”
“杰哥,這件事你有啥招沒,我怕劉雙他們招架不住??!”志遠(yuǎn)擔(dān)憂的說道。
潘杰眼神一橫:
“有個辦法,栽贓!”
“但是風(fēng)險很大,這個辦法……可能要搭進(jìn)去一個人,當(dāng)然只是可能的概率性問題。”
我聽到這話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:
“杰哥,你不會要用季老二破局吧?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那季老大不得瘋??!”
潘杰凝重道:
“你別急,我都說了是概率性的問題,辦好了,季老二全身而退,辦不好……”
“他可是有精神病證明的人,這是個優(yōu)勢。”
“除了用他拉檢查組,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,雖然很冒險,但值得一試?!?
“彭權(quán)不是跟你說了,檢查組的那個李組長也是鐵面無私的那種人,我們只能對癥下藥。”
“小天,你考慮考慮,不行的話……我跟季老大說。”
聽潘杰這么說,我陷入了猶豫,因?yàn)榕私芤膊桓胰f分保證季老二沒事。
但眼下天合可能要迎來毀滅性的打擊……我該不該當(dāng)這個壞人……
見我猶豫,潘杰意味深長的補(bǔ)了一句:
“贏棋有時候不在棋盤內(nèi),棋牌外也能戰(zhàn)勝對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