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嘆了虧口氣,明白潘杰說的沒錯,對于田東陽這件事,我們天合不能被抓把柄。
但是扯上毛建濤的兒子毛翔宇,一個無辜的人下水,我心里還是很排斥。
“哎,我今天還跟毛建濤通電話,求他幫忙整塑鋼房給磚廠工人當宿舍呢, 這轉頭就要禍害人家兒子。 ”
我頓了頓,點根煙繼續(xù)說著:
“ 而且,要是想跟毛翔宇走近,還得劉雙和李冰出馬,畢竟他們是同齡人,話題多容易相處?!?
“ 再者就是 ,之前毛建濤求劉雙和李冰出手,對付咱們客戶的兒子,叫周志偉的那個小孩,想要接近毛翔宇,這件事就必須得辦?!?
“但是……”
潘杰白了我一眼:
“你啊,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嘴型。 ”
“ 你不就是怕弄了周志偉,他爹不跟咱們合作么? ”
“行了小天,錢啥時候都能賺,就算周民江不跟天合合作, 也就是丟失一個客戶,窮不了你, 富不了他。 ”
“ 而且,這都是沒準的事,他想不跟咱們合作,也得掂量掂量?!?
我點點頭, 就按潘杰說的來, 反正事情就按最壞的打算, 就算丟了一個客戶也無所謂,現在我們必須要抓住白山的大腿。
我拿出手機, 給劉雙打去電話,把計劃跟他講了一遍, 這件事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
我對劉雙十分相信,他辦這件事絕對沒問題。
給劉雙交代完之后,我又跟毛建濤通了電話, 毛建濤接起電話疑惑問道:
“ 夏老板,還有事啊? ”
我笑著 :
“那什么, 剛才我家潘杰把我批評了一頓, 他說做人要懂得感恩和禮尚往來,你幫我弄塑鋼房,我們也不能就讓你忙活。 ”
“ 劉雙那小子今天才跟我說, 你兒子讓人家熊了,那我天合肯定不能看著?!?
毛建濤聽完聲音激動道:
“太感謝你了夏老板,有你這句話,真的,讓我這心里可真暖和。 ”
“但是,上次劉雙先生說,那個欺負我兒子的人的父親,是你們公司的大客戶,你們天合幫忙,這會不會……影響到夏老板生意?。?”
我義正嚴詞的說著:
“ 你看你,這話說的就外道了,損失一個客戶沒事,但不能讓你兒子挨欺負, 弄不好就會留下心里陰影。 ”
“ 放心吧,我已經跟劉雙交代完了,他會給你兒子出氣 的。 ”
“那謝了夏老板,塑鋼房的事我再幫你跟我小舅子說說,讓他給你打折! ”
“ 好! ”
另一邊,接到電話的劉雙,帶著小弟直接去天合貨站接上了李冰, 又聯系了毛建濤去跟他兒子匯合。
半個小時后,某家屬樓毛建濤家樓下。
當毛翔宇從單元門走出來的那一刻,看到劉雙和李冰帶著十幾個小弟站在一起,滿臉驚愕。
劉雙嗤鼻一笑 :
“傻站著干啥呢? 你給那個什么周志偉打個電話約地方, 我和你李冰哥,去給你找場子去。 ”
毛翔宇笑著點頭,滿臉興奮:
“ 好嘞,這次我看那個逼崽子怎么狂。 雙哥,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別人約架呢,這么多人,整得我熱血澎湃的!”
劉雙無語的看他一眼:
“上車吧,坐我們的林肯,趕緊打電話,早點把事辦早利索 !”
隨后毛翔宇上了車,拿出電話跟對方的周志偉約架,還沒說幾句話,毛翔宇就在李冰和劉雙的注視下,和對方罵了起來 。
“ 草泥馬的,你不是非要干我么,你在哪呢,我?guī)诉^去跟你碰碰!”
“行,等著,有種你就別跑! ”
毛翔宇氣沖沖的掛了電話, 看著劉雙說著:
“雙哥,對面的在胡同臺球廳呢?!?
劉雙點點頭發(fā)動汽車,副駕駛的李冰則是拿出對講機, 告訴后面兩臺面包車的小弟,目的地集合。
與此同時,臺球廳內。
白眼毛的周志偉,將黑八打進洞后,把臺球桿往桌上一扔,大力拍拍手喊著:
“ 哥幾個都先停停別玩了,上次那個把臺球打在我對象身上的逼崽子,帶人過來了。 ”
周志偉說完, 七八個狗腿子湊了過來, 其中一個頭發(fā)染成綠色的非主流男子罵著:
“擦,周哥,這是誰活的不耐煩了,都敢跟你叫板!”
周志偉不屑一笑:
“我打聽過,那小子叫毛翔宇,他爸是咱們春城綠化部門的一個小官,和我爸也認識,但是不熟?!?
“等會他來了不用慣著他,上去就干,打壞了我賠錢, 我不差那三瓜倆棗的。 ”
周志宇面前的狗腿子, 其實都是他的同學, 為啥愿意跟著他捧他呢,很簡單的一個原因,周志宇父親做買賣,家里條件不差,給他的零花錢也多。
這些學生跟著周志宇,打臺球等等吃喝完樂, 都是周志宇買單。
其實現在的社會也一樣,你會發(fā)現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生, 有錢人家的孩子,就是人群圍著轉的焦點。
等了二十分鐘,一個望風的狗腿子跑進來喊道 :
“ 周哥,對面人來了,三臺車停在路邊,也有十幾個人?!?
周志偉冷哼著:
“不就人多幾個,兄弟們,抄家伙。 ”
周志偉一吆喝,幾人有的拿板凳,有的拿棒子,反正武器五花八門,走出了臺球廳。
而幾人出去后,周志偉先看到站在人群前的毛翔宇, 還沒等他開口, 又看到了李冰, 當然,對于劉雙他還不認識。
周志偉走下臺階,看著李冰皺眉問道 :
“ 冰哥,你來了,這意思是這件事,你天合又要插手?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