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走廊里,林嶼立刻抓住金鎖鎖的手,有些興奮的說道,“你剛剛看到了嗎?安安看了寧寧一眼?!?/p>
金鎖鎖立刻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看見了,這是不是說明安安的情況有好轉(zhuǎn)了?”
“不知道?!绷謳Z不敢肯定,“至少證明他對外界不是一點(diǎn)反應(yīng)沒有,我明天問問小美美?!?/p>
“恩?!苯疰i鎖遲疑了一下才問道,“對了,寧寧的眼睛怎么回事兒?你們不是去醫(yī)院了嗎?”
她見林嶼不說話,又追問道,“難道沒見到冷宴嗎?白筱柔騙了你們?”
“見到了!”其實(shí)這樣的結(jié)果,倒不如沒見到。
林嶼輕輕嘆了一口氣,再開口聲音忍不住哽咽起來,“他真的不記得我們了?!?/p>
“島島!”金鎖鎖心疼的抱住她,“別難過了,他總會想起來的,你多見他幾次,他總會想起來的。”
林嶼淚眼朦朧的看過去,“可是現(xiàn)在的他……真的好冷漠,我感覺……好像又回到了從前……”
她頓了頓才接著說道,“他好像對我和孩子有什么誤會,會不會是陳冰冰說了什么?”
“肯定是她,這個老巫婆?!苯疰i鎖瞬間咬牙切齒起來,“我真的沒見過她這樣做媽、做奶奶的,怎么就不希望自己兒子一家團(tuán)圓呢?安安和寧寧是冷家的血脈,她怎么就這么狠心?”
林嶼卻很清楚,“因?yàn)樗X得安安長大以后不能繼承冷家的家業(yè)?!?/p>
“誰稀罕!”金鎖鎖越想越氣,“再說我們安安怎么了?如果不是她作妖,安安跟正常孩子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林嶼搖了搖頭,“算了,你也別生氣了,我得想辦法解決問題?!?/p>
她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對了,我問了白筱柔,她說陳冰冰沒跟她多說什么,至于冷宴那邊,她就不知道了。鎖鎖,我覺得這個白筱柔倒好像真的不愿意嫁進(jìn)冷家?!?/p>
“怎么可能?”金鎖鎖下意識說道,想了想又糾正了一下,“除非,她已經(jīng)有了男朋友?!?/p>
這一點(diǎn),林嶼倒是沒想過,但她覺得很有可能,甚至滿是期待,“如果是這樣就好了?!?/p>
金鎖鎖思考了一下,“其實(shí),現(xiàn)在她既然愿意當(dāng)好人,或者是扮演好人,你也可以多跟她接觸一下,我覺得總沒有壞處,但是一定不能太信任她。”
林嶼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我明白,她今天幫了我,我明天可以約她吃個飯。”
“恩。”金鎖鎖見林嶼情緒終于好轉(zhuǎn)了,便伸了個懶腰,“行,那你看著安安和寧寧吧,我出去一趟?!?/p>
“出去?”林嶼一臉疑惑,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拜托大姐,這別墅確實(shí)很大,那你也不能把我囚禁在這兒呀,我總得出去透透氣?!苯疰i鎖快速抱了一下林嶼,“好了,晚飯我就不回來吃了,別想我!”
“鎖鎖……”林嶼還想問什么,人已經(jīng)一溜煙兒跑了。
她搖了搖頭,有些無奈的回了房間,她倒不是真的想囚禁金鎖鎖,只是金鎖鎖還在跟宋致遠(yuǎn)鬧離婚,她怕金鎖鎖遇到什么難題沒有告訴她。
金鎖鎖回屋畫了一個精致的妝,便很快離開了。
一個小時后,她敲了敲帝豪酒店1803號房門。
房門很快打開,冷廷深穿了一身淺灰色的睡袍出現(xiàn)在房間里,見她來了,便側(cè)過身子道,“進(jìn)來吧?!?/p>
金鎖鎖深吸一口氣,昂首挺胸的進(jìn)了房間。
“隨便坐吧,想喝點(diǎn)什么?”冷廷深隨意的開口,他身上依舊彌漫著那股子迷人的松弛感,總讓人覺得他想得到什么都很容易。
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曾經(jīng)失去過什么,是他跪在地上都沒有找回來的存在。
金鎖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放下了手提包,她便開始脫衣服。
冷廷深皺了皺眉,倒酒的動作一頓,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
金鎖鎖挑眉,“冷廷深,跟我還有裝嗎?你約我來這兒,不就是想干這種事兒?”
說話間,她已經(jīng)脫掉了外衣,暗夜的內(nèi)衣下,是她更加挺拔的豐滿。
冷廷深神色微變,看到這種畫面,對面就是他曾經(jīng)深愛過的人,他沒有反應(yīng)是不可能的。
可他找她過來,真的不是為了這件事兒,至少現(xiàn)在不是。
如果他們真的有機(jī)會重新開始,他不希望再以肉體的交易作為起點(diǎn)了。
冷廷深深吸一口氣,艱難的轉(zhuǎn)過頭,冷冷道,“把衣服穿上,否則,請你離開!”
金鎖鎖脫褲子的動作一頓,微微驚訝的看向冷廷深。
她很意外,冷廷深是變成正人君子了?還是……對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想法了?
她覺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。
冷廷深見金鎖鎖愣在那,便撿起了沙發(fā)上的衣服,遞了過去,“穿上吧,醫(yī)院的事兒,其實(shí)我也不是單純幫你,也是幫島島,也是幫小宴?!?/p>
金鎖鎖遲疑地接過了衣服,下意識說了一句,“謝謝。”
“噗!”冷廷深低笑一聲,“真的想謝謝我,就趕緊穿好衣服,別搞得我好像……腦子里只有那回事兒一樣。”
金鎖鎖面色一紅,接著穿衣服的檔口擋住臉,快速的說了一句,“以前的你,還真是?!?/p>
冷廷深又笑了笑,看了她一眼,別有深意的說道,“人都會變得嘛。”
很快,兩人在沙發(fā)上坐好,金鎖鎖覺得這個場景有些詭異,不管是她被冷廷深包養(yǎng)的時候,還是后來跟他戀愛又分手,他們似乎從沒有這樣坐著說話。
這場景就好像……他們可以平等的對話,他們終于是一個世界的人了。
金鎖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,趕緊拿起面前的香檳喝了一口,自己真是瘋了,她和冷廷深怎么可能平等?
冷廷深是黃金單身漢,而她,是離婚官司纏身、甚至無家可歸的可憐人,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比從前更遠(yuǎn)。
金鎖鎖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,她來見冷廷深不是為了自己的感情生活,而是為了謝人家,順便再問問陳冰冰有沒有在背后搞小動作。
她清了清嗓子,“你真的是在幫冷宴?那愿不愿意再多幫一點(diǎn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