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得卓永輝這幅模樣,那男子嘴角不禁扯過一抹笑意,說道:“卓先生先不要急,我們在幫你之前還需要確定,你夠不夠資格,接替你父親跟我們合作?!?/p>
“畢竟這可是涉及到,我們在西境省的布局,不是一件小事。”
聞言,卓永輝微微一愣,將信將疑的道:“不知你們需要怎么確定?”
雖然卓永輝對男子的話有些意外,但為了奪回本就屬于自己的卓家繼承權(quán),他現(xiàn)在也只能配合。
那男子并沒有立即回應(yīng)卓永輝的話,而是拿出一只手機(jī),對著話筒淡淡的說:“把人帶進(jìn)來!”
此時,卓永輝不禁更加的納悶了。
“怎么還有人,又會是誰?”
“對方究竟想要怎么做?”
就在卓永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包廂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了,一個面如鐵色沒有絲毫表情的男子,拎著一個大皮箱子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哐當(dāng)!”一聲,箱子被放在包廂中央,隨著拉鏈打開,卓永輝發(fā)現(xiàn)箱子里赫然裝著一個人。
一個他有些眼熟的人。
幾秒鐘后,卓永輝終于想起了此人來,索朗。
這不就是他曾經(jīng)玩過女人的哥哥嗎?
之前為了索朗的事,葉梟以及戰(zhàn)部還插手進(jìn)來,要不是他花錢洗清了嫌疑,這會兒還不知道,會怎么樣呢?
可這九五俱樂部的人,將索朗帶來是想要做什么?
這時箱子中的索朗,也看到了卓永輝和包廂中的人,他掙扎著想要讓自己站起來,卻是發(fā)現(xiàn)渾身綿軟,一點(diǎn)勁兒也使不上來。
他只能死死的瞪著卓永輝,恨不得將目光化作匕首,將這齷齪的人渣給殺死。
“不知二位把這人帶來做什么?”卓永輝終于問出了,他心頭的疑惑。
索朗可謂是自己的把柄之一,他猜測會不會是兩人,想要用索朗來要挾自己?
“呵呵!”
之前說話的男子抿嘴一笑,“卓先生,據(jù)我所知,這人可是巴不得你死呢?而你卻是任由這樣一個威脅,好端端的活著,這可不是成大事的人該做的事?!?/p>
卓永輝嘆了口氣,“我也不是沒想過弄死這人,讓他永遠(yuǎn)消失,但他身份特殊,而且現(xiàn)在戰(zhàn)部和葉梟,都在關(guān)注著這件事......”
然而,卓永輝的話還沒有說完,便是被那男子打斷了,就聽其幽幽的說:“卓先生,是怕了那葉梟?”
聽得這話,卓永輝突地面色一滯,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。
要知道他老子之前幫京城方面做的事,就是與葉梟作對,甚至于在引誘葉梟與劉河晏翻臉一事中,他自己還出了力。
可見眼前這幫人,非但不忌憚葉梟,還是葉梟的死敵,而自己卻是在其面前長葉梟的志氣,可不就是犯了忌諱了嗎?
“不不不,葉梟早晚是要離開西境的,只要他一走,西境還是我卓家的天下,我怎么會怕他?”
卓永輝信誓旦旦的說道。
其實說這話的時候,他是一點(diǎn)底氣都沒有的,因為他對葉梟的恐懼,早就刻到了骨子里。
他精心設(shè)計算計王楚風(fēng)的圈套,被葉梟云淡風(fēng)輕就化解,即便是他老子和旅游署署長聯(lián)手,也不僅沒有占到便宜,還反倒讓他卓氏集團(tuán)被調(diào)查,旅游署署長下臺。
后面葉梟更是粉碎了,周道貴想要自立的企圖,至今他老子和周道貴,都被扣押在西境武極會,成為葉梟的階下囚。
這一樁樁,一件件,如何不讓卓永輝懼怕葉梟?
然而現(xiàn)在,為了取得面前兩人的支持,他只能硬著頭皮這樣說。
卓永輝的話說完,那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紅酒瓶,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這才似笑非笑的道:“既然卓先生這么說了,那現(xiàn)在就把你的威脅處理掉吧!”
說完,他手腕微微一震,一柄匕首瞬間滑入他掌心。
“啪嗒!”一聲,男子將匕首隨意的扔到卓永輝面前。
“咕咚!”看見那匕首的瞬間,卓永輝忍不住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,此時他哪里還不明白,對方想要自己做什么。
殺了索朗!
卓永輝雖然紈绔雖然作惡多端,但卻是從沒有親手殺過人,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手上沾了血,就是再如何洗都洗不掉的。
他的呼吸霎時變得急促,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。
“不能殺人,一定不能殺人!”卓永輝一遍一遍在心里,這樣告訴自己。
倒不是他突然變得多么善良了,而是他不想被人抓住一個,能夠?qū)⒆约褐旅陌驯?/p>
可不殺索朗,他又要如何讓面前兩人,支持自己呢?
“二位,若你們能讓我繼承卓家產(chǎn)業(yè),將卓飛燕驅(qū)逐出西境,我愿意拿出卓家兩成的股份,無償贈送給二位?!?/p>
卓永輝想到的是用錢收買兩人。
聞言,男子鼻子里冷冷嗤了一聲,似乎對于卓永輝的許諾很是不屑。
在卓永輝緊張的注視下,就聽“砰!”一聲,男子將手中紅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,隨后站起身來。
“卓先生,如果連殺人的魄力都沒有,那咱們就完全沒有合作的必要了,卓家還是被你姐姐卓飛燕執(zhí)掌的好?!?/p>
男子戲謔的說道。
說完話,其就準(zhǔn)備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等一等!”卓永輝紅著眼,叫住了男子。
現(xiàn)在的卓永輝,最不能聽到的話,就是他不如卓飛燕。
“如果我殺了此人,你們真愿意支持我?”
卓永輝直直盯著男子說。
之前對自己的心理暗示,早就被卓永輝拋到九霄云外,他要壓過卓飛燕,他要繼承整個卓家。
若僅僅只是殺一個人,就能做到這一切的話,卓永輝愿意去拼一次。
再者,眼前男子讓他殺人,應(yīng)該只是想要捏住自己的把柄,讓自己替他們做事,雙方都是求利,只要自己有利用價值,對方就不會將他殺人的事曝光。
這樣一想,似乎殺個人,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那男子停下腳步不緊不慢說道:“卓先生,我們既然都來見你了,難道還不能說明,我們的誠意嗎?”
“機(jī)會我已經(jīng)給你了,也送到了你面前,能不能把握住,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雖然男子并沒有給出肯定的回復(fù),但卓永輝知道自己沒得選了,他只有相信殺了索朗后,對方就會幫自己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