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與此同時,松崎會館門口,司錦繡正被幾個霓虹國武士持刀包圍著。
在地上還躺著幾個出手阻攔司錦繡的武士,此時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,無不是捂著傷口,齜牙咧嘴的哀嚎著。
對于血醫(yī)門的人,司錦繡自然是不會手軟的,當(dāng)然打幾個小嘍嘍不是她此來的真實目的,是以震懾住了持刀武士之后,司錦繡便是沒再動手。
“司小姐,你來我松崎會館意欲何為?”
這時候,司錦繡終于是等來了,她想要見的人,伊藤瑾。
司錦繡捏了捏拳頭,抬起眼,朝著那個她曾經(jīng)在夢中,見過很多次的女人看去。
只是與夢中見到這個女人時的慈愛和藹不同,此刻在伊藤瑾的臉上,只有一種屬于陌生人,甚至是敵人的冰冷。
“我是該叫你伊瑾兒,還是伊藤瑾呢?”司錦繡聲音低啞,竭力使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聞言,伊藤瑾目光之中出現(xiàn)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顫,雖然她做過很多違心的事,但是唯有二十年前在天海那件事,才讓她感到懊悔,二十多年都不曾改變。
“司小姐,我松崎會館不曾違反龍國法律吧!你現(xiàn)在擅闖我會館還打傷我的手下,是何道理?”
“你走吧!這里不歡迎你,如若不然,我會向龍國官府控告你的知法犯法?!?/p>
伊藤瑾依冷著臉伸手一揮,她既是不想面對司錦繡,也不愿傷害司錦繡。
“伊藤瑾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軒轅,我今天來只代表我個人。”司錦繡淡漠的開口。
聽得這話,伊藤瑾不由眉頭挑動,神色越發(fā)的慌亂,若是司錦繡是作為軒轅而來,她還可以以立場不同以及敵對的身份,警醒自己,對司錦繡不留情面。
但司錦繡只是因為自然身份而來,那她心中就沒了那份底氣和堅持了。
因為眼前這人,畢竟是她的女兒??!
就在伊藤瑾沉默糾結(jié)的時候,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哂笑的聲音。
“我素聞血醫(yī)門的人絕情絕性,看來都是虛假的??!伊藤夫人這女人無故闖入會館,打擾我們談話,我可是很看不下去?。 ?/p>
聽得這聲音,伊藤瑾的眉頭幾乎都要擰成一團。
石天干!
“該死,他怎么會出來?”
伊藤瑾自然也知道石天干和葉梟之間的仇怨,加之司錦繡和葉梟的關(guān)系,其此時出現(xiàn)必然是沒安好心。
很快她也便想通了其中的癥結(jié),應(yīng)該是小澤紀(jì)子說了些什么,才讓這石天干攪和進來的。
見到石天干后,司錦繡雖然也覺得有些驚訝,但對方出現(xiàn)在松崎會館她也能想得通。
在她交接任務(wù)給吳楚南之前,便是知道石天干參與了刺殺城首的行動,是城首一派的敵人。
而伊藤瑾和小澤紀(jì)子,當(dāng)日在運動俱樂部與李家的人發(fā)生沖突,也說明其是屬于城首的對立面,這兩方人應(yīng)該是早有勾結(jié)。
“石先生,這是我松崎財閥的事,讓我來處理就好?!币撂勹旖且幻颍曇粲l(fā)冰冷。
“呵呵!”石天干不屑一笑,“伊藤夫人,我和你們松崎財閥可是朋友,見到你們被人家上門欺負(fù),哪里有不幫忙的?!?/p>
“而且你剛剛也聽到這女人的話了吧!她現(xiàn)在可不是軒轅,也就沒有資格做一些逾矩的事了?!?/p>
石天干哪里會這么輕易放過,報復(fù)葉梟的機會,和小澤紀(jì)子想的一樣,他現(xiàn)在便打算對司錦繡動手,甚至還有想法將其綁來威脅葉梟。
當(dāng)初葉梟可不光是害得他,損失了一棟豪華別墅那么簡單,還讓他損兵折將,不得不用石家的產(chǎn)業(yè)換取自己的安全,這個仇足以讓他不計任何代價報復(fù)回來。
司錦繡眼眸一轉(zhuǎn),此時她敏銳感受到了,石天干身上的殺機,她也不是莽撞之人,知道此地已經(jīng)不能久留了。
于是司錦繡轉(zhuǎn)頭凝視著伊藤瑾道:“伊藤瑾,我今日來是為了還給你一樣?xùn)|西,從此之后,你和我們司家便半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”
說著話,司錦繡從兜里掏出來一塊桃形的玉墜。
看到這玉墜的剎那,伊藤瑾冰冷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住,她嘴巴微張,垂放在兩側(cè)的雙手十指,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。
這塊玉墜乃是她當(dāng)年,送給司錦繡父親司山河的,也是她送給對方唯一的禮物。
她當(dāng)然明白,司錦繡現(xiàn)在將這個玉墜,還給自己代表了什么。
就在伊藤瑾愣神之際,司錦繡已經(jīng)將手中的桃形玉墜拋擲了過去。
但是讓司錦繡和伊藤瑾意外的是,就在司錦繡投出玉墜的下一瞬,一個身影便是閃到了伊藤瑾身前,搶先將這玉墜給抓在了手心。
正是隨同石天干一起出來的,那個頭發(fā)花白武者。
對方這動作,讓司錦繡和伊藤瑾都是不由面色一沉。
“石天干,你想要干什么?”伊藤瑾目光陰鷙的瞪著石天干,她知道那白發(fā)武者之所以敢如此,必然是經(jīng)過石天干授意的。
這做法在伊藤瑾看來,不只是在刺激司錦繡,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蔑視。
“伊藤夫人,一個前軒轅的人,給你的東西你都敢要,是不是太傻了?!笔旄善擦似沧?,不以為意的說道,言罷他便是再次給了出手武者一個眼神。
于是下一秒,那武者便將司錦繡拋擲過來的玉墜,一把給捏成了碎末。
“石天干,你找死!”伊藤瑾嘶聲叱呵,聲音凄冷至極。
這玉墜雖然不值錢,但卻是承載了她很是在意的一段記憶,石天干竟然讓人將其破壞了,伊藤瑾如何還忍得了。
就在伊藤瑾雙手緊握成拳,氣勢勃發(fā),就要不顧后果對石天干動手的時候,突然那白發(fā)武者出聲了。
“伊藤瑾,你好好看看,這是什么!”
說著話,其緩緩攤開手心,就見到在一堆玉料碎渣之中,赫然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金屬物件。
看得這東西,伊藤瑾頓時目光顫動,握緊的拳頭無力的松懈開來,就好似是在一瞬間,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。
作為血醫(yī)門曾經(jīng)潛伏到龍國的人員,她如何不知道這是什么。
竊聽器!
司錦繡居然在還給自己的玉墜之中,安置了竊聽器。
這結(jié)果是伊藤瑾萬萬沒有想到的,但卻是在石天干的意料之中,“伊藤夫人,現(xiàn)在你難道還要對這人抱有什么幻想嗎?”
石天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。
然而伊藤瑾卻是沒有在意石天干的話,她眉頭緊鎖,不敢相信的盯著司錦繡,“你來見我,就是為了監(jiān)聽我?”
“沒錯!這不就是你曾經(jīng)對我父親做過的事嗎?”司錦繡語氣冷淡,目光犀利的與伊藤瑾對視。
她雖然很想放下自己的身份,但最終還是無法放下,這在她看來,自己所為也是對伊藤瑾當(dāng)年所做的一種報復(fù),一種贖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