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云漫尖叫一聲,不可思議的看著云蘇木,“三哥要把送我的東西要回去?”
云漫語氣尖酸,整張臉有些扭曲,眼中還有未曾退卻的恨意。
云蘇木一愣,他印象里,云漫都是乖巧可人,嬌嬌弱弱的模樣,何曾露出過這般猙獰的模樣。
“漫漫,那本就是我母親的東西,當(dāng)初你說喜歡想要借來一用,我便從云雪笙那兒拿來?!?/p>
“如今云雪笙鬧脾氣,大哥還有事情要她辦。”
“云雪笙最在意母親的東西,只要把這些還給她,她就會幫大哥辦事了?!?/p>
“以后你如果還要喜歡的話,三哥再給你借來。”
好好好!
竟然是借!
竟然是借!
云漫口不擇言的說道:“既然這個是借,那是不是之前你們送給我的東西都是我借的?”
“漫漫!”
云蘇木有些不理解的看著云漫,“這如何能混為一談,當(dāng)初你本就跟我說的是借來看看。”
“漫漫,你不是最善解人意了嗎?”
“現(xiàn)在大哥有難處,你難道不想幫了嗎?”
“更何況,不過幾天的工夫,等到哄好了云雪笙,我再給你拿回來便是?!?/p>
善解人意!
云漫一個激靈,壓下心底的煩躁,擠出一個笑容,“三哥說的是,是我想岔了,既然是大姐想要的,別說是讓我還,便是我全都還回去也沒有什么怨言?!?/p>
她一邊說著,一邊讓丫鬟去拿首飾盒子。
“三哥,不如就將我的首飾盒子拿走,大姐喜歡哪一樣,讓她全都拿走吧!”
云漫可憐巴巴的說道:“反正這些東西也都是幾個哥哥給我的。”
“幾個哥哥都是大姐的親哥哥,這些東西本來就不該是我該擁有的?!?/p>
語氣卑微又小心。
云蘇木瞬間想要抽自己一巴掌,云漫是什么人他難道還不了解嗎?
他竟然會懷疑漫漫的心。
漫漫不得二叔喜歡,首飾盒中全都是他們送的,他竟然還惦記漫漫的東西。
“漫漫,我不要了,云雪笙那邊我在想辦法,你的東西你自己好好收著。”
云蘇木當(dāng)即改口,“是三哥想錯了,三哥跟漫漫道歉?!?/p>
“沒,三哥沒錯?!?/p>
云漫紅了眼眶,“三哥和大哥還有二哥對我這么好,是漫漫貪心了,是漫漫不舍得哥哥們送的東西,不過現(xiàn)在有更重要的用途,能幫上三哥,那三哥就拿去吧!”
正說著,丫鬟將云漫的首飾盒也取了過來,云漫打開。
只見里邊只有幾只稀稀落落的首飾,其中有兩只正是云蘇木從云雪笙那里拿來的。
云漫卻看也沒有看,直接將首飾盒推給了云蘇木,“三哥,你拿去吧!”
云蘇木卻一把將盒子扣上,塞進(jìn)了云漫懷中,“好生收著?!?/p>
“那三哥,大姐那邊?”
三哥看著懂事的云漫,心底對云雪笙的怨氣更甚。
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氣,“我想想別的辦法,就算我不哄她,我是她哥,我說話她還敢不聽嗎?”
聽不聽的云漫不知道。
不過她現(xiàn)在是覺得云雪笙在云鴻身邊是十分礙眼,那是她父親,就算她不要了,也輪不到云雪笙管云鴻叫父親。
云漫想了想,打開首飾盒,將云蘇木從云雪笙那兒拿過來的兩個首飾撿出來,遞過去,“三哥,大姐最喜歡吃饕餮居的桃花酥,你讓人買一盒桃花酥,連同這兩件首飾一起送給大姐?!?/p>
“大姐一定會開心的。”
桃花酥?
云蘇木突然想起來了,他打開首飾盒,將兩件首飾放了進(jìn)去。
“無需這個,我讓人去買桃花酥?!?/p>
云雪笙最是心軟,只要他提著桃花酥去哄一哄,她肯定就不會再生氣,答應(yīng)給大哥出藥膳方子了。
而此時小院內(nèi)。
云雪笙回到小院,就去搗鼓她那些藥材了,今晚她要給云鴻第二次施針,明日就不是泡腳了,而是改為泡藥浴。
而明日一早她還得去回春堂坐診,這些藥材她得今晚全都給處理好。
正屋,云鴻見云雪笙一回來便去了放藥材的屋子處理藥材,不由的有些詫異。
“她難道沒遇見云漫嗎?”
云鴻看著一旁忙碌的五子,詫異的問道:“以她的脾氣,知道云漫來找我,肯定得警告我,不要搭理云漫,怎么沒過來呢?”
“還是說,她要回大房,就不在乎我認(rèn)不認(rèn)云漫了?”
五子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,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家主子想象力這么豐富。
“二爺,您若是想知道大姑娘怎么想的,屬下將大姑娘請來,您一問便知。”
“不許請?!?/p>
云鴻瞪著眼睛,“我是當(dāng)?shù)?,哪有?dāng)?shù)纳馅s著去問當(dāng)閨女的,你老實干你的活兒?!?/p>
五子搖搖頭,繼續(xù)忙他的活兒。
“對了,那銀子你給出去了嗎?”
“還沒,要不屬下這就去給,然后把大姑娘請回來。”
“不許去?!?/p>
云鴻瞪了五子一眼,“明兒起來再給她?!?/p>
讓這臭丫頭想要回大房,他就讓她好好著急著急不可。
而云雪笙壓根不知道云鴻竟然聽信了云漫的挑撥之語,她沒有相信云漫的話,是了解云漫那個人。
若是云鴻真的說了攆走她的話,那云漫還不得一刻不停的帶著人將她趕出門。
云漫被氣得跳腳,那就是目的沒達(dá)成。
當(dāng)然,云漫是不會有達(dá)成的機(jī)會的。
云雪笙忙了一整日,午飯和晚飯都是五子提過來的。
吃過晚飯之后,云雪笙再次提著藥箱來到了正屋。
給云鴻第二次施針。
這一次,云鴻沒有死要面子,自己緊緊的咬住了白布巾,饒是如此,在云雪笙施針的時候,他還是疼的汗流浹背,險些沒有撐住。
不過當(dāng)施針結(jié)束之后,云鴻卻體會到了久違的輕松,真正的看見了站起來的希望。
“小笙,我,我還不可以站起來嗎?”
云雪笙看著云鴻那急切的臉龐,難得的沒有說教回去,而是算了算日子,給了一個準(zhǔn)確的答復(fù)。
“三日之后,施完最后一次針,父親就可以嘗試著站一會兒,不過還需要泡一個月的藥浴,才能徹底祛毒?!?/p>
“好,好,我就忍這幾日。”
云鴻面色激動,“小笙,謝謝你。”
云雪笙搖搖頭,“父女之間不必言謝?!?/p>
她說完,將五子喊著去下午取明日要泡藥浴的藥包。
細(xì)細(xì)交代的之后,沒等五子說話,就將人打發(fā)走了。
她累了一天,太困了。
第二日,五子起了一個大早,想要將二爺交代的銀子送給云雪笙。
可他等到天光大亮也沒有看見云雪笙和半夏出來,一看才知道,云雪笙早就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