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來自錦衣衛(wèi)和不良人的的嘲諷,狠狠抽打在袁鋒的神經(jīng)上?。?
讓他越發(fā)的失去理智?。?
“大帥!大帥??!”
副將撲上來,死死抱住幾近崩潰的袁鋒。?秒+漳*節(jié)?曉′說`徃_ -耕~薪!最+噲+
同時,他心中也在哀嚎。
媽的!!老子怎么跟了這么一位腦子缺根筋的主將??!
“大帥,您別聽他們胡言亂語!前線已全面潰??!快走吧!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?。 ?
“這是陷阱??!秦軍中絕對還藏著至尊強者!!他們就是針對您?。?!”
“您至尊之軀,只要還在!大軍就能再起??!”
“走?”
袁鋒動作一滯,猛地抬頭。
看向遠方那個平平無奇的秦軍主帥。
眼中迸發(fā)殺念??!
就是他!
“不!本帥還沒輸!”
他是至尊二重的強者!
實力強橫,冠絕三軍!
敗軍之象,皆因那詭異秦軍和那平平無奇的主將!
只要殺了那個裝神弄鬼的秦軍統(tǒng)帥??!
如此詭異的軍隊,其命脈必系于主將一人之身?。?
主將一死,軍心必亂,煞陣必潰!
屆時,勝利仍將屬于他袁鋒!
這潑天的恥辱,必須以那秦將的鮮血來洗刷!
“滾開!!”
他一把推開副將,周身至尊大道之力轟然爆發(fā)!
“秦將!!納命來?。 ?
白起看了他一眼?!の?趣/暁*說?網(wǎng)_ .首,發(fā)¢
他甚至未曾移動半步,只是拔出了佩劍。
沒有璀璨的光華,沒有驚天動地的能量爆發(fā)。
只有一道極致的、凝練到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紅色裂痕??!
轟?。?!
袁鋒的思維在那一刻徹底凝固。
他感覺自己并非被一道劍芒擊中,而是被整個拖入了一座無邊血獄??!
眼前不再是星空戰(zhàn)場,而是無窮無盡的血海翻騰,尸骸堆積成山,無數(shù)怨靈哀嚎著伸出白骨之手,要將他徹底拖入永恒的死亡深淵?。。?
那慘烈景象,幾乎瞬間沖垮了他身為至尊的心神!
外界看來,只是一道紅線掠過?!?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下一瞬,所有異象消失。
畫面陡然一轉(zhuǎn)。
白起依舊靜立原地,仿佛從未動過!
但他的手中,卻提著袁鋒的頭顱!!
袁鋒龐大的至尊身軀已然徹底湮滅,不見絲毫痕跡。
唯有那顆頭顱尚且完整,雙眼翻白!!
面部肌肉因極致的恐懼而徹底扭曲僵硬,嘴巴無意識地開合著?。?
至尊強大的生命力和未遭徹底毀滅的神魂,讓他仍殘留著最后一口氣息??!
維系著最后一絲微弱的意識,清晰地感受著這份被徹底掌控,生死不由己的恐怖??!
白起立于尸山血海之上,目光掃過已然崩潰、跪地求饒的大奉殘軍,驟然開口。
“停。”
令行禁止?。?
正肆意屠戮的殺神軍驟然定格??!
所有揮出的刀鋒硬生生停在半空,所有踏出的腳步瞬間凝滯!
前一息還是修羅殺場,下一瞬已陷入死一般的寂靜!
那些幸存的大奉軍士愣了一瞬。
隨即爆發(fā)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哭嚎,紛紛丟棄兵刃,扯下鎧甲!!
朝著白起的方向瘋狂叩首。
“多謝將軍饒命!將軍慈悲??!”
“我等愿降!愿歸順大秦!永世不敢叛秦?。 ?
“謝將軍不殺之恩!謝將軍不殺之恩!”
殺神軍沉默地執(zhí)行著后續(xù)指令,上前為這些放下武器的俘虜施加禁制,封印其修為。
降卒們配合無比,臉上洋溢著死里逃生的慶幸。
其實,若此時陣前統(tǒng)帥是岳飛、霍去病或是周瑜,或許會就此接受投降,納入麾下,整編充軍。
可惜,他們面對的是白起……
是那個視俘虜為最大累贅,深信唯有徹底毀滅方能終結(jié)戰(zhàn)爭的殺神??!
白起淡漠的看著眼前這群跪滿一地,感激涕零的降卒,眼中沒有絲毫波動。
“將他們的首級,統(tǒng)統(tǒng)割下。”
“神魂,一并剿滅?!?
“用他們的頭顱,在他們的戰(zhàn)艦之上,筑成京觀?!?
“讓這些載滿京觀的戰(zhàn)艦,緩緩駛回大奉疆域。”
那些剛剛還在磕頭謝恩的大奉降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?。?!
化為極致的恐懼和難以置信!!
什么叫殺人誅心?
這便是!
“不??!你不能這樣!我們已經(jīng)投降了??!”
“惡魔!你是惡魔??!”
白起手中的袁鋒頭顱空洞翻白的眼眶中,緩緩滑落兩行濃稠的血淚??!
一路大奉王庭大軍,兩百萬將士,一位至尊二重的修士,就這樣被滅了?。?
大奉王庭此次可謂傾巢而出,除了必須拱衛(wèi)國都的最后禁軍之外,幾乎調(diào)動了所有能戰(zhàn)的軍團?。?
甚至連王庭周邊那些坐擁封地,平日聽調(diào)不聽宣的至尊境諸侯,也被以王命強行征召,編入了討伐大軍之中?。?
白起望向遠方其他路奉軍的方向。
只有百萬敵酋的鮮血匯聚成河、骸骨壘砌成山的那一刻,才能讓這位戰(zhàn)神,那顆冰冷沉寂的心,稍稍感到一絲微不足道的溫熱……